女帝出了地牢叫了方公公去看安太妃和小皇子芊言去了。
刚到了安太妃的月华宫院门口,就听到小皇子奶声奶气的声音:“父妃,言儿为什么不能去找陛下姐姐还有皇兄他们玩呢?言儿都好久没有跟皇姐皇兄玩儿了” 安太妃柔和的声音响起:“你皇姐和皇兄他们这些天都忙着呢,等过些时日咱们再去” 奶声奶气的声音再起:“言儿都想她们了,他们都不想言儿,都不找言儿玩儿。哼!”
“谁说皇姐不想言儿了,嗯?”女帝杨声,娇软动听,人未见声先到。见陛下进了院,宫人赶紧跪下见礼,安太妃福身行了半礼,女帝虚扶一下,方公公也赶紧拜了安太妃,安太妃知道方公公的是女帝看重的人,赶紧叫人扶起,方公公起身笑眯眯道:“陛下一直念叨着来看看小皇子呢,这不抽空就来了。”
那小皇子看见女帝,早就想往身上扑了,安太妃一个眼神过去,他赶紧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现在听方公公说话,就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跑过来,仰着小脸儿要抱抱。女帝看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团子跑到自己面前要抱抱,哪里拒绝得了,一把抱起就亲了一口小脸蛋,然后偏过脸:“来,言儿也亲皇姐一口。”谁知道小家伙居然奶声奶气来了一句:“不行不行,女男授受不亲”
满院子的人都笑了,女帝也笑,银玲似的好听:“多大点儿小……” 呃……她想说小屁孩儿的,改为:“小不点”。
五月的天,不冷不热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女帝也就没有进屋,就在院子里坐着跟安太妃聊了几句。安太妃一看就是性子温和的,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弯弯的眉眼,眼里心里全是小皇子的样子。女帝心里叹气:这年纪轻轻的就这样困在深宫里了。
小皇子芊言刚开始还规规矩矩听着皇姐和父妃聊天,后来看皇姐不理他,就开始嘟嘴不高兴了。女帝其实就是问问安太妃和小皇子的身体饮食什么的,也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正好就陪着小家伙玩会儿。
这一玩儿才知道,小家伙芊言实在是应该叫千言,那小嘴就没闲着,他不闲着也不让女帝闲着,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还要女帝跟着他背刚刚学的启蒙童谣,小人聪明着呢。他还拉着女帝看地上的蚂蚁,很是纳闷蚂蚁这样爬来爬去干什么,女帝让他仔细观察,他这才闭了嘴很是认真地盯着蚂蚁,突然他兴奋地又跳又叫:“原来它们在搬东西!”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
安太妃命人备了茶果点心,女帝让小家伙掰了一点点糕点屑放在蚂蚁窝附近,一会儿一只蚂蚁搬走了糕点屑,小皇子惊奇的不得了,蚂蚁居然能搬动比自己大那么多的东西。他对蚂蚁有了兴趣,蹲在那可是安静了。
女帝喝了盏茶,就走了。这么久了,皇妹不知道怎么样了。
女帝出了月华宫,来到皇宫地牢门口,就看到四皇女和守卫正在说话,看到她来,四皇女紧跑着过来拉着四皇女的衣袖 ,仰着脸着急地说:“皇姐,父……亲想跟你说几句话。”女帝看着她红肿的双眼还带着泪,轻轻抱了抱她进了地牢。
宁兰的眼睛一直盯着牢房门口的方向,听到脚步声,他眼里有亮光闪现,当看到女帝的时候似乎舒了口气。
女帝在牢房门口就停了脚步,抿着唇绷着脸冷冷地看着宁兰。
宁兰眼睛死死盯着门口的少年,他是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败在这个小丫头手里。这个小丫头最是调皮捣蛋,吃喝玩乐在行,在他眼里就是一纨绔。没想到是个心机深沉的,真是小瞧了她。
宁兰想起来可是根本动不了,叹口气,收了心思,望向女帝眼里满是乞求,艰难开口,声音粗嘎难听:“陛……陛下,求您饶过秀儿,一切都是我,哦……不……是罪民做的,她还小,她什么都没做啊”看女帝不说话,面色不变,宁兰急急哀求:“罪民犯了大错,愿受千刀万剐,只求陛下饶秀儿,她……她好歹是陛下的亲妹妹啊!宁兰给陛下磕头了”他拼命眨眼,眼露戚戚。
女帝面无表情,心里厌恶烦躁,这人脸皮是够厚的,今天这局面是谁造成的,是你宁兰跟着作妖谋逆毁我天凤,是你的贪婪不知足连累了自己的女儿!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是你不饶自己的女儿!如今说这话不觉得无耻么?朕的皇妹用的着你来求情?!就是果真成功了,皇妹就开心么?兄弟姐妹都死了!
这么恨恨想着就冷冷地说了出来,宁兰愕然。
女帝真不知拿这个皇妹怎么办,毕竟宁兰是她的父亲,纪忠北是她的祖母。她不知道这事是否在彼此心中扎下刺,会不会影响皇妹成长,不知道这件事的后遗症到底有多大。越想越气越厌恶烦躁,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宁兰,从牙缝挤出三个字:“你作孽!”转身就走。
走到拐角处,女帝看到四皇女低头抹眼泪,她一把抓住四皇女就往外走。出了地牢四皇女不走了,她双膝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女帝,红肿的眼睛是纠结和乞求。女帝拉她起来,她硬是扛着不起。女帝挥退所有人问她:”皇妹,你想说什么?”
四皇女眼泪又止不住了,她就那么仰着脸:“皇姐,我知道你不会原谅父妃,你打算怎么处置?”
女帝神色愤愤:“哼!大皇姐受的苦痛,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