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残害我血刀门弟子的魔头,好大的威风!”
血刀门太上长老,抬手一挥灵力涌出,将漫天烟尘打散,所有血刀门弟子都纷纷退到他的身后,只听他声音讥讽:
“区区先天大成好大的口气!”
“你说谁该死?”
“老杂毛……”
李君玄面容不再淡然,平平无奇的眉眼间阴沉如水,声音杀气凌然:
“你们都该死!”
“放肆!”
血刀门太上长老大怒,抬手就打出一个灵力手掌镇杀李君玄,
“你算什么东西,敢和老夫如此说话!”
“呵。”
李君玄右手一抓,一道剑气赫然在握,旋即并指如剑,凌空一划!
歘!
一道大河剑气就从他的指尖洞穿而出,地上的砖石不堪威能纷纷炸裂!
嗤啦!
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灵力手掌轰的被斩碎,大河剑气直取血刀门太上长老的项上人头!
“不好!”
血刀门太上长老这个清癯的老头瞬间面色一变,堪堪挪开身子与剑气擦肩而过,鬓间被割开一道血痕,鲜血溢出。
他是躲开了,但是身后的血刀门弟子在这大河剑气之下,却宛如土鸡瓦狗。
嗤嗤嗤!
剑气斩过,一颗颗好大的头颅飞起,轰的一声大堂墙壁都被斩开,这道大河剑气才消散去。
一剑,斩九位先天!
“啊!!!”
血刀门太上长老老眼怒睁,看着大堂中的无头尸体睚眦欲裂,
“小畜生!”
“老夫要活吞了你!”
话音落下。
轰!
他全身灵力鼓动,初入命丹的气息全面铺开,嘴巴一张一颗朱红色的命丹冲出,手掌虚托,命丹悬于掌心。
命丹执掌,吾命由吾不由天,是为真君!
凡见命丹者,只分生死!
血刀门太上长老此举,就是毫无保留,是以搏命的姿态来面对李君玄!
刚刚的一道剑气,他就深深明白,什么身受重伤躲起来疗伤都是扯淡,面前这个少年绝对是消化了什么了不得的资源!
仅是一道剑气,就切开了他的灵力手掌,还斩杀了自己的九位先天弟子,这哪是什么先天大成剑修?
若不是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血刀门太上长老打死不信这是一位先天大成剑修!
简直和命丹真君别无二致的可怖杀力啊!
李家传来的可怖波动,瞬间吸引了望炎城所有武修,许多胆子大的都来到了此处附近的窗口观望。
“我说什么来着?动静这么大,绝对是李君玄回来了!”
“他会来找死吗?这可是血刀门太上长老吴烈啊!”
“嗤,你懂什么,李君玄可是在秘境连破两道真君符,生生斩杀三位城主的猛人!”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小子天天忙着双修……”
“闭嘴!”
附近的阁楼都是议论纷纷,其中一个窗口处,一个老者与一少年对坐,闲暇的吃着酒水菜肴,
“你觉得谁胜谁负?”
老者嚼着花生,仿佛那场下的搏命真君与先天剑修对决是寻常人家拌嘴一般。
“李君玄。”
少年面容有些僵硬,似是什么易容面具造成。
“他要出几剑?”
老者似是感觉不过瘾,抓起一把花生塞到嘴巴里,嚼的咯吱作响。
“两……三剑。”
少年略略犹豫一下后,从盆中摘出一粒花生米,放到自己身前,似是赌注。
“啧。”
老者摇了摇头,手指一勾,那粒花生凭空飞到他的口中,“一剑罢了。”
“……”
少年似是想反驳,但还是头一扭看向那院子里,想用现实击垮老者那不切实际的言论。
老者一看乐了,仰头喝下一盅酒水,咂嘴回味着。
“老狗,祸不及家人!”
李君玄面色越来越冷,“你堂堂命丹真君,打杀我李家仆从,虐打我李叔,更是要刨我爹的坟墓……”
“真当我李君玄可欺?”
“区区先天,你何胆妄议真君!”
血刀门太上长老猛然握住命丹,鲜红的灵力从指缝间爆发,袍服猎猎须发飞扬,
“杀我少门主,屠戮我血刀门弟子,此等血海深仇……”
“今日,我吴烈必取你项上人头,悬于山门前!”
轰隆!
灵力燃烧卷曲,鲜红色升腾将整座李府都渲染得极为恐怖,一道凝实的武学虚影在吴烈的身后悬立,澎湃的灵力瞬间充塞整个院子!
“吴烈拼命了!”
“卧槽!老子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见命丹真君拼命啊!”
“我估计李君玄怕是要栽了,拼命的真君,杀力可要高上一个小境界啊!”
周遭的武修都沸腾了,他们这些后天先天的武修,哪见过这等阵仗,实力弱小的都连连退出极远,才平复了心中的惊悸!
“舍身……”
轰轰轰!
吴烈老脸狰狞,皮肤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