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元明一听,微微一愣,问道:“翁长老此言何意?”
翁长老捋着胡须冷眼看向翼钧,说道:“那就要问问我们这位羽长老,我们究竟应该称呼他为羽罗,还是他另一个更为响亮的名号‘屠戮修罗’?”
宴席上的众人听到“屠戮修罗”这四个字,顿时安静了下来,脸上还带着些许惊惧。
“屠戮修罗”这个名号,他们自然早就听说了。
修行界传闻这个屠戮修罗,曾以一人之力,将数个宗门灭门,并且这些宗门内,不止是财宝法器被洗劫一空,宗门内除了满地的血迹,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生灵,甚至是一具尸体都找不到。
不止是宗门内的弟子、长老、宗主,宗门内的一些灵禽妖兽也全部不知所踪。
可以说只要是活物,便都在一夜之间莫明消失,从现场那些血迹与偶尔留下的碎肉来看,他们的下场一定十分悲惨。
而最为怪异的是,这些宗门在被血洗之前,并没有任何先兆,也没有被其它宗门从外面入侵的痕迹。
所有的一切都表明,血洗是从宗门内部开始的。
虽然人们查不到任何线索,但却在这几宗门内都发现了一个修罗面具,这些修罗面具几乎一模一样,明显都出自同一人之后。
所以修行界便给这个专门制造灭门惨案的煞星,起了一个“屠戮修罗”的名号。
但是现在翁长老却指着飞烟谷内最年轻的羽长老说,他就是“屠戮修罗”,这让在座的众人除了惊愕,还有深深地怀疑。
在他们的想象中,“屠戮修罗”应该是一个凶神恶煞的黑面大汉,再不济也是一个古怪狂傲的中年修士,不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犯下如此深重的杀业。
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年轻长老与“屠戮修罗”联系起来。
看到酒席中的场景,坐在罗元明旁边桌前的小儿子,有些害怕,起身跑到罗元明身旁,搂着他的胳膊,小声说:“爹爹,我怕。”
罗元明将小儿子搂到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了几句,看了一眼翼钧,对翁长老说道:
“翁长老,莫要以此事来开玩笑,别吓着俊儿。”
翼钧原本要离去的身形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盯着翁长老看了一会,忽然笑了,开口说道:
“翁玉城,翁长老,往日我与你虽私交不深,但自问也没有任何得罪你的地方,试问你为何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污蔑我羽某人,莫非你真当羽某人是好欺负的?”
翁长老对着大厅门口的几人使了一个眼色,只见有四人起身站在大厅门口,将门口堵住,这回便没有人能够出入大厅了。
罗元明面色一沉,说道:“翁玉城,我尊你是飞烟谷的长老,平日里也对你礼敬有加,但今日你的所做所为,却是过份了。”
翁长老对着罗元明行了一礼,又对席间众人行了一礼,说道:
“谷主,诸位,今日实是迫不得已,为了能将屠戮修罗擒下,才以此布局,请大家放心,我飞烟谷绝不会对大家不利。”
说完,他又转向翼钧,指着他说道:
“前日,门下弟子上报,说在酒窖内发现有人闯入的痕迹,经检查,酒窖内的酒水都被下了一种极为诡异之毒。”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面色一变,看着面前的酒水露出复杂的神色。
“诸位请放心,那有毒的酒水己被我换掉,大家饮用的自然是飞烟谷重新为大家准备的美酒 ,
只是经过此事,我便知有人要在这冠礼之上,对所有人不利。
在追查之下,才得知那些屠戮修罗去过的宗门里,也是在前一日举行了宗门盛会,
第二日便惨遭血洗,我那时便想到这下毒之事,是屠戮修罗所为,为了不打草惊蛇,
我只告诉了几位心腹下属,连本门谷主都未曾报知,在特殊灵兽的灵觉追踪下,
探得我们这位羽罗长老的住处,有着酒窖的气味,这便说明他近日去过酒窖,
试问他一个闲职长老,为何要在冠礼之前,瞒着所有人,偷偷潜去酒窖,
而且之后酒窖中的酒水,便发现被下了毒,诸位,结合这些事情,
我翁某人除了得出他就是屠戮修罗这个结论,便想不到其它任何可能了。”
听他说完这些话,众人看向翼钧的眼神都变了。
原与坐在翼钧身旁的人,都不自觉地起身,离他远了一些。
谷主罗元明让人将身边的小儿子带走,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看着翼钧问道:
“羽长老,对于翁长老所说的这些事情,你可有何辩解?”
翼钧看到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其中不少人还带着些许警惕,他便知道自己今天是栽在这个翁玉城手中了。
他向着罗元明一躬身,嘴中说道:“谷主,对于这件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整个人凌空飞起,向着厅门处冲去。
大厅中的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他上一刻还在对着谷主说话,下一刻便暴起逃走。
翁玉城早对他有所防备,手中一道光华飞出直向着翼钧后背打去。
那光华直接打在了翼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