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他与裴永固已经是形同陌路,没有任何联系了。
也就是之后不久,他便听说了陆离在落照峰上的遭遇,为此他还特意又去找了一下裴永固,但这时的裴永固已经不见他了。
后来听说李景云将这件事解决了,并且还申请了晚钟峰的试炼,这才让鸣剑宗内外门弟子议论的重点,从陆离的遭遇,转移到了李景云身上。
而且自那之后,李景云也并没有让所有人失望,从一个刚来不久的普通杂役,一跃成了内门弟子,甚至现在还是晚钟峰的主事弟子。
这些事不但杂役处的人不敢想,他们这些外门弟子也不敢想,甚至就连一些内门弟子也无法想象。
从内门弟子成为主事弟子,必须要获得掌座长老的认可,并不是所有内门弟子都有机会的。
他这几个月的事迹,已经足以成为鸣剑宗弟子辈的一个传奇了。
李景云听到这里,苦笑着摇了摇头,暗道:不是在说裴永固吗?怎么不知不觉中又拐到了自己的身上?
“姜大哥,这‘临枫会’是夜雨峰或是宗门所公开成立的吗?”
姜弘博摇头答道:“不是,听说一开始临枫会只是夜雨峰内门弟子私底下成立的一个小团体,
随着加入的人越来越多,这才形成了现在的规模,而且掌座的修文长老虽也知道这个团体的存在,却也并没有明确出言阻止。”
李景云:“嗯,若只是弟子之间自己出灵石,维护团体的运转,还能增加弟子之间的交流与互助,这样的团体,的确是没有违反门规,只是……”
姜弘博接过话头:“只是这每月缴纳的灵石,有些过于多了,而只缴纳十枚灵石的弟子,能得到的指点与帮助的确是少得可怜,所以夜雨峰上,只有小部分弟子加入了临枫会,其它弟子都主动退了出来。”
李景云:“姜大哥可知临枫会的主事人是哪位内门弟子?”
姜弘博:“我没有确认过,只是听其它说,是夜雨峰的蒋鸿飞师兄。”
李景云在心想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对这个人的任何印象。
姜弘博见他不做声,继续说道:
“蒋师兄是夜雨峰中弟子辈的领头人物,不论是修为境界还是培植灵药的经验手法,在夜雨峰中都能排到第二位,而第一位,自然是夜雨峰的主事师兄百里明业。”
说到百里明业,李景云还是有印象的,在宗门议事时,他见过好几次。
不过他隐隐有种感觉,似乎这个百里明业每次看自己的眼神中都十分奇怪,就好像并不是在看自己,而是透过自己的身体,在看身后的远方。
而且夜雨峰的长老修文长老,与自己的师尊,似乎也不太对付,平时议事时,若是涉及两峰事物,两人便会得理不让,退一步都不行。
每到此时,其它几峰的长老便都开启了看戏模式,往往只有雁落峰的兴贤真人出来打圆场,毕竟每次的会议他都是话事人,他若不出来调和,只怕这两人会对峙到地老天荒去了。
想到此处,李景云又苦恼地扶住了额头。
唉,自己这个师尊,不仅说话容易得罪人,连办事也是我行我素,弄得在各峰之间,人缘极差,到处被别人针对。
他作为晚钟峰的主事弟子,本身就修为不足,入门资历也浅,现在还要被师尊所连累,在各峰的掌座长老与主事弟子面前,同样得不到什么好脸色。
看李景云眼神飘离,姜弘博知道李景云定是在想着什么事,他轻叹一声:
“景云兄弟,依我所言,这件事,还是得要落照峰的人自己出手才行。”
听到姜弘博的话,李景云缓缓转过头来,等着他的下文。
“你虽然已经身为晚钟峰的主事弟子,但陆离毕竟是落照峰的弟子,你就算之前是他的剑侍,
但现在已经入了鸣剑宗,世俗之中的身份早已摒弃,你几次三番插手其它主峰弟子的事务,的确是越权了。”
李景云摆弄着手中的酒杯说道:
“落照峰我也去过,上面的主事弟子井风师兄也是为人方正之人,有他在,我想陆离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之事,
本来陆离的本意,也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但他今天找我,提醒我最近要多注意裴永固这边,
说裴永固前日找过他,让他主动交出天日剑,并且投靠他背后的师兄,否则这件事便不会罢休,
陆离怕他们因为我之前在落照峰出手之事,而对我不利,所以今日才会特意找我相告。”
听到李景云的话,姜弘博低头沉思了片刻,说道:
“若真是如此,那陆离提醒得还算及时,只是我想不通,若裴永固去见他,是代表的临枫会,
那让陆离投靠临枫会的那位师兄,又是为何?不是同一主峰的弟子,投靠了又有何用?”
李景云利索的答道:“当做棋子,或者说随时可弃之子。”
姜弘博有些不明所以。
“当时为难陆离的三名落照峰的弟子,便是这样的用途,若是能成事,则他们还是临枫会的人,若是失败了,那便是弃子。”
姜弘博听完他的话,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景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