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眼睁睁看着那断掉的剑身,又在地上弹起,磕掉了无数碎渣,在最后一下落地之时,断成了三截。
“额……”
李景云整个人一直保持着僵住的状态,他实在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又看了看手中的剑鞘,确定了这是自己平时看到青柏真人身后的剑鞘无疑。
“为什么啊~~~~~~!”
他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难道是这把剑被人调包了?
不可能啊,这里是钟塔,平时就只有他能够上来,而且谁能通过晚钟峰外的大阵,又悄无声息地破解了钟塔的禁制,然后在青柏真人还在的时候,潜入第七层,将法剑换掉,又在没有惊动所有人的情况下,逃了出去?
嗯,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至少他现在能列举出三个人来。
他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在一片黑暗之中,看到了一束光。
第一个人就是落照峰的阳煕真人,他们两座山峰之间的万般恩怨,恐怕毁了一把法剑这种情,连利息都算不上。
第二个人就是秋月峰的乐芷真人了,通过上次在鸣剑阁中的所见所闻,可以知道青柏真人平时所谓的去找乐芷真人“下棋”,只怕在对方耳中,已经变成了登徒子之言,若是乐芷真人出手报复,也情有可原。
第三个人,嗯……,就是鸣剑宗的宗主徵木真人了,当然这个原因有些勉强,若说徵木真人是因为上次被青柏逼着给晚钟峰调了宗门配给,这个可能性的确小的太多了。
而且其它几峰的掌座长老,以李景云的了解,并没有跟他们晚钟峰或是青柏真人有什么过节。
最多便是因为他这些日子收取“出库费”,各峰都有一些怨言罢了,但那都是些外门弟子而已,根本不足以完成这种事。
现在地上的这把剑,明显是已经腐朽多时了,否则也不至于只是掉到地上,就断为了四截。
正当他将地上的断剑一片一片捡起时,忽然身后的楼梯处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咳嗽声,然后一个声音如炸雷一般从他的耳中响起。
“你这小子,在这里做甚?”
李景云僵硬地转过身来,此时他的手中,正拿着一截生锈的断剑。
在楼梯处,青柏真人正眯着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当他的目光移动到李景云的手中时,两个瞳孔骤然一缩。
然后李景云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手中的剑鞘与断剑都不见了。
青柏真人竟然一瞬间从楼梯处消失,出现在了茶台后面,而剑鞘与断剑,包括地上的那几片,全部都到了他的手里。
“你……动我的剑了?”
青柏真人的声音变得十分低沉,但是却听不出任何情绪。
“弟……弟子,刚刚上来,看……看您不在,便想着给您煮茶,看到这把剑在茶台上,怕……怕弄脏了,便想着给您收起来,谁知……”
他的声音不止是磕磕绊绊,说到最后两句的时候,声音也已经细不可闻了。
“师傅,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以我的修为,想要弄坏您的法剑,那怎么可能呢?您的剑一定是被别人换掉了。”
李景云激动地说道。
青柏真人一摆手,示意他闭嘴,李景云便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只见青柏真人将剑鞘与断剑一同放在茶台上,他自己也座了下来。
李景云偷偷地瞄了一眼青柏真人的脸色,只看到一脸严肃,但并没有怒意。
“你不是要给我煮茶吗?茶呢?”
青柏真人沉着声音开口问道。
“嗯?……噢 ,茶在这。”
李景云先是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青柏真人的话,赶忙将刚才煮好的茶水倒在碗中,跪在茶台前,递给了青柏真人。
“师尊请用茶。”
青柏真人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放下茶碗后,对他说:
“起来吧,这不怪你,估计他们三人也没跟你说过,我的这把剑原本便是如此,最近还想着要多加呵护一番,这才新换了一个剑鞘,想着有剑鞘护着,估计还能再用个几年。”
听到青柏的话,李景云一时半脑子里没转过来。
什么意思?
青柏的法剑原本就是如此?
那说明剑鞘之中的法剑并没有被别人替换,而是原本便己腐朽不堪了。
只是这样的剑,怎么能当做法剑来用?
而且还特意为其配了个新的剑鞘?
还说估计能再用几年?
那样的一把剑,能用到现在才断,已经是奇迹了好不好?
再用几年之后,估计都不用李景云将它掉在地上,只用拿起剑鞘使劲摇一摇,里面的剑身就会变为一堆铁锈。
不过青柏真人不怪他的意思,他倒是明白了,心中总算是不再恐慌了。
“只不过,我之前同意你可以来第七层,却并没有让你擅动我的东西,虽说这剑损毁并不怪你,但此事不可不罚。”
李景云一听,赶紧又俯身拜倒。
“弟子知错,请师傅责罚。”
青柏真人略一点头,说道:
“这把铁剑既己损毁,我一时之间也没有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