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叮”的一声,之后便有一道气浪自演武场中翻滚而出。
四周围观的人刚刚因为天日剑发出的白光都遮住了眼睛,现在又被气浪一吹,都不自觉地背过了身去。
看台之上的井风,也同样用手挡住了眼睛,但却不像其它人一样被气浪吹动身形。
待到所有人看清演武场内的情况时,脸上都露出了骇然的表情。
空中的天日剑又回到了陆离的手中,不过陆离脸色更加的苍白,他左手下垂,右手将天日剑像是拐杖一样柱在了地上,整个身形看着已经有些摇晃。
而在他对面的三人,则躲在了一把油纸伞下,看见陆离已经将天日剑收回,为首之人将手中油纸伞举高了一些,身后的两人从伞下探出头来,看向四向。
这三人竟然一点事也没有。
“果然,看来那位还是没有骗咱们的,这乌油伞果然也是个宝贝。”
拿铁爪之人,看着这把油纸伞,脸上露出了贪婪的表情。
使长剑的那人同样开口说道:“那是自然,这乌油伞也是夜雨峰的宝物,如果不是为了拿到天日剑,那位怎么会将这宝贝借给我等。”
手中持伞之人听到这两人的话,面色一寒,冷声说道:“休要胡言,不想活了是不是。”
被这人一喝止,使长剑之人也知道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马上闭嘴不再言语。
陆离体内此时的法力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了,本来以为拼着耗尽法力,再使出刚才那一剑,一定能再伤到三人。
但谁知刚刚天日剑斩到三人身前,那持棍之人,将背后的油纸伞撑起,遮住了三人的身形。
天日剑斩在油纸伞上,发出“叮”的一声清响,自上方斩下的威力,被油纸伞化为了无形,然后便被油纸伞弹了回来。
与此同时,一道气浪从油纸伞上喷发而出将,气劲之强,甚至差点将他吹倒在地。
天日剑也飞回他的手中,他只好用天日剑抵住地面,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现在的陆离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三人,他心中浮起一阵绝望。
那油纸伞究竟是什么什么法器?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挡下天日剑的全力一击?
围观的弟子又是爆发出一阵议论之声,他们从来不知道三人竟然还有这样一件法器,而且看样子,这法器也定是一件法宝无疑了。
看台上的井风,脸上则露出了疑惑,这件法器,他倒是不曾见过,但似乎隐约听到过夜雨峰的一个内门弟子拥有一件相似的法器。
不过因为夜雨峰的弟子不像他们落照峰修习各种不同的法宝,夜雨峰仍然是主修剑道的主峰,所以除了法剑之外的其它的法器并不常使用,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这时他看三人的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
这件事若是他们落照峰内部的纷争,那无论再怎么闹腾,也都是自己的事。
但若是有其它峰的弟子牵涉其中,那便要好好查一查了,有些人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一些吧。
不过这件事毕竟还没有拿到明面上来,对方也只是借自己峰内的弟子之手,来参与此事,若是就这么挑明了,那便失去了先机与气度。
人家不过是因为有一些交情,便借出了一件法宝而已,至于别人拿法宝去做什么,法宝主人也没有什么主要责任。
何况现在演武场中的三人,还是有理的一方,这种情况下想要问罪,又有何罪可问?
所以他只能坐壁上观,演武场中的一切,直到现在都没有能让他有足够的手出的理由。
不过他却是能做一些善意的提醒,场内进行到这个地步,若有人提议,已经可以停手了。
“你们四人,拼斗到此时,可有结果?”
他本意是想借这个机会,让陆离提出认输,省得再受皮肉之苦,毕竟现在这样的情况下,结果已经注定了,再做挣扎也是无用。
谁知陆离只是紧咬嘴唇,并不开口。
而对面的三人,却是面露笑容,开始有说有笑地调侃了起来。
台上的井风,心里替陆离着急,又开口问道:
“陆离,事已至此,可还要继续,今日若是败了,不代表明日没有机会再寻回来,你要想好?”
陆离仍是不答 他的话,佝偻着身子,死死地看着三人。
而他对面的三人,听见井风的话,却是有些不满了,说井风这是想要徇私吗?
作为主事弟子,怎么问出这么偏袒的话来?
当然,这些话他们不敢大声说,只敢低声嘟囔,但以井风的修为,这些话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
他并没有去理这三人,只是看了看声中仍是倔强地撑着身体的陆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既是如此,那便继续吧,你们三人,我再提醒一句,演武场中,不可伤人性命。”
那三人自是回道早己知晓,争斗之时自会注意分寸,让他这个主事弟子放心云云。
见三人又端起了架势,看样子是要展开近身围攻,陆离的脸上露出决然的神色。
他艰难地站直身子,开始运转法力,手中法剑摇摇晃晃地指向三人。
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