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列与余婆听到步掌事的话,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但马上就苦笑着对其行礼称是,不敢过多言语。
步掌事也不管两人的反应,迈步向着大殿的方向走去,围观的人群很自然的散开一道缺口,纷纷立于两旁,对着步掌事行礼,所有人都不敢看步掌事的目光。
此时只有李景云一人没有对步掌事行礼,旁边的夏中与牧夷两人躬着身,夏中还悄悄拽了拽李景云的衣角,他不知这家伙在想些什么。
李景云脸上先是有着犹豫之色,但随后便如下定决心一般,对正欲离去的步掌事朗声说道:
“掌事,老胡所说的灵泉之事,我能作证。”
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看向李景云这里,步掌事闻言,也是面露惊奇之色,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四位主事人也是面露疑惑,当明列看清说话之人是李景云的时候,不禁脸上抽动了几下。
还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多事,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小子。
怎么今天有这么多不怕死的一个一个接着往出蹦,是还嫌他们丙厢房的事太少了,还是觉得步掌事对他这个丙厢房主事人罚的太轻了?
“李景云,你胡说什么,赶快退下,莫要胡言乱语。”
明列一个着急,竟然开口斥责李景云了一句,但随即他便意识到,现在步掌事还没走,哪里有他说话的份,马上便又望向了步掌事。
步掌事瞪了明列一眼,没答理他,看向了李景云。
“你能作证?这倒是奇了?好,你细细讲来。”
步掌事眼中充满了玩味之色,似乎是想看这个李景云是如何明证山中有灵泉的。
李景云答道:“禀掌事,此事小子我的确可以作证,老胡之前不知晓,但小子我却是知晓的,但此地人多耳杂,掌事可否屏退其它人。”
步掌事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
“你若是能将此事说清楚,又有何不可,你们四人带他们三个到大殿来。”
说完,又转身离去了。
他的话中,“你们四人”自然是对明列、余婆等四位主事人说的,“他们三个”指的便是老胡、李景云与那女杂役。
见步掌事离去,所有人都直起了身子,夏中与牧夷看着李景云,脸上的神色复杂,他们不知李景云为何会在步掌事面前那么说,便也不知该对李景云说什么,只好看着他叹了口气。
此时明列四人,已经开始驱赶周围围观的杂役了,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只见明列气势汹汹地走到李景云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口中恶狠狠地说道:
“你这小子,不要命了是不?老胡与月娥两人是怎么回事,你难道看不出来?
非要来插上一脚,还嫌事情不够大?这事是你一个刚来的杂役能掺和的吗?
你小子想死,别牵扯到老子,告诉你,你如果想拖老子下水,老子也有本事在临死前让你死于非命。”
看到明列那涨得通红的大脸,李景云眼神冰冷,只是嘴里说道:
“我也不想死,放心,我自有办法跟步掌事解释清楚,不会牵连到你。”
明列冷哼一声,松手放开他的衣领,又向着地上的老胡走去。
只见他一把将老胡从地拎起,将两个坛子收起,然后大步向着大殿走去。
李景云跟在明列身后,他看着明列手中的老胡,只见老胡不断地摇着头,口中嘟囔着什么。
不过当他抬起头,看到后面的李景云时,口中的话顿时清楚了许多,眼神也清明了许多,李景云听见他口中不断说着:“何必如此……何必如此”
李景云不知他是在说他自己何必放着安全的兑换途径不走,非要找丁厢房的月娥。
还是在说李景云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何还非得站出来,他本来已经将全部事情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对李景云给他灵泉水的事情只字未提,就是怕牵连到他,谁知道李景云竟然自己站了出来。
他们几人到了大殿之后,只见步掌事已经坐在了大殿中的蒲团上。
明列将手中的老胡往地上丢,又取出两个坛子放在一旁。
那名叫月娥的女子,也被余婆带了过来。
不知是余婆在路上跟她说了什么,月娥此时面有悲愤之色,但眼神却清明了许多,不像刚才有着无尽的惶恐,看那样子,竟像是准备好赴死一般。
步掌事睁开眼睛,问道:
“李景云,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李景云对步掌事行了一礼,说道:“掌事稍等,请待小子取出一些东西来。”
说完,他对着大殿的地面一挥手,霎时之间,大殿之中多出了十几个坛子,这些坛子与老胡的那两坛,一般无二,明显是一起的。
然后李景云又是一挥手,所有坛子上的盖子,都自动翻起,顿时浓郁的灵气自坛中散出。
明列四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可以确定这十几坛中装的,与老胡坛子中的灵泉水是一样的。
这么高品质的灵泉水,可不是随意能够弄得到的,最起码鸣剑宗九峰上外门弟子能够接触到的灵泉,都没有这么好的品质。
步掌事感受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