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收拾行李的三人,李景云、夏中、牧夷三人都没说什么话,他们就算想安慰也不知如何安慰。
反倒是要离开的三人,现在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全然不像前几天那时刻谨小慎微,他们原本就是大户人家的杂役,一时到这里的确是不太习惯。
这里都是他们平时认为的仙人,他们在这里实在是格格不入,倒不如趁早离开。
他们三人私下里讨论过,究竟是一开始就下山,还是在这里再呆上一阵子。
到了杂役处之后,他们三人决定先在这里呆上几天再说,好不容易来到了传说中的仙人宗门,而且自己还与这些仙人弟子们朝夕相处了好几日。
这些事等他们回到了原本生活的地方,能够跟身边的人吹上一辈子。
说不定回去之后,因为自己跟着的主子进了鸣剑宗,自己也算是有功,升个府内管事之类的职位,也是极有可能的。
他们在这里就当是来长了回见识,既然是长见识,便总是要回到现实生活的。
见他们三人没有什么惆怅之色,反而倒过来安慰他们,李景云三人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与他们互道珍重之后,便离开了居所,时间不早了,居所之中的人已经不多了,他们三人还要赶快赶到大殿处。
等他们到了大殿的时候,正好明列四人正从大殿中往出走,他们来的刚刚好。
于是众人便如三天前那般,各自从四位主事手中领了木牌。
之后,李景云三人又被其它的这些杂役们围了起来,为的不过还是要以灵石为报酬,领他们去任务所在的山峰 。
李景云这回有些哭笑不得,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坏。
这回他领到的木牌,正是之前误闯的雁落峰的木牌。
幸福的一面是,这倒是也省去了一枚灵石请人领路,他自己就知道该怎么走。
而不幸的一面,则是他想到了夏中上次所说的任务,那堆成山一样的粪便,夏中那回来还在干呕的表情,都浮现在他的脑中。
没办法,既然到了这里,也领了任务,就没有办法更换,除非他想找人帮忙。
而且这里所有的任务,时间长了以后,估计他会全部都经历一遍,这是避免不了的。
再看夏中与牧夷那边,两人似乎都没有领到熟识的山峰,所以没有办法,只好各自花费一枚灵石,请同去之人给他们领路。
由于不知自己会是什么任务,难度如何,时间是不是紧张,所以李景云没有再耽误,直接起身前往雁落峰。
当他走出杂役处之后,便随着人群走上了大路。
慢慢地路上的人越来越少,大家去的地方都不相同,而且每个人赶路方式不同,速度也不同,所以便都散开了。
走了一会之后,路上已经便只剩下了他与另外一个女子两人。
他又走了一段路,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身后不远处的女子,开口问道:
“这位道友,可是找我有事?”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身边的小黑自刚才开始,便不断看向后面,然后时不时地叫上一声,似乎对后面的人十分不满的样子。
那女子见李景云问话,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但马上像是下定了决心,走上前来。
“小兄弟,我叫阮虹玉,是丁厢房的杂役。”
这女子说话声音并不大,而且语气十分温和。
“这我知道,我虽然是刚来杂役处,但只有丁厢房是女子的居所,我还是知道的。”
“那小兄弟可知道在杂役处,还有许多不成文的规矩?”
“噢?不成文的规矩?阮道友是指什么规矩?”李景云边说着,边将一只手背到了后面。
阮虹玉看见他的动作,往后退了一步,同样警惕地说道:
“小兄弟先不要误会,我所说的不成文的规矩,乃是杂役之中这么多年来,私底下约定俗成的一些习俗。”
李景云仍然背着手,看着她说道:“请道友指教。”
阮虹玉:“敢问小兄弟上一个任务可是在夜雨峰收集邪樱蕊花苞?”
听到她的话,李景云总算知道了这女子是为了什么而来的了,但她究竟想怎么样,还要看她接下来想说些什么。
“不错,正是采集邪樱蕊花苞,阮道友此问何意?”
阮虹玉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小兄弟,杂役处的生活有多苦,你刚来此处,恐怕体会不深,在这里我们这些杂役,
必须没日没夜地去做那些杂活、苦活、累活,哪里还有时间用来修行,
而且在鸣剑宗内除了自身所带与任务点数兑换所得的东西,其它的所有东西都是鸣剑宗之物,
我们这些杂役得不了半分好处,如此天长地久,能保住这身修为便算不错了,哪里还敢奢求更近一层。”
听到此处,李景云皱眉问道:“阮道友,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明白你究竟想说什么?”
阮虹玉见他如此问,便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说了,你私藏的邪樱蕊花苞,也有我的一份,你需分我两成。”
“噢?我若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又会如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