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神丹每个人一生可服用三枚,每次服用效果虽有所减少,但仍会有增进修为之效。
而且就算是他将这焦池城毁去又如何?
那时他石琮已经是五境修为了,到哪里不是受人敬仰,也不必非要在这焦池城中受他人之气。
对石琮来讲,这倒是一条出路,他现在虽然已经是四境后期,但终究离五境还是差了一那么一线。
就是这一线之隔,对他来说便是犹如鸿沟。
若真是到了五境,定会有门派主动来找他,请他做宗门的长老供奉。
那可比在这城中做护城供奉要舒服得多,而且既然是修行宗门,多多少少都会有修行灵药及宝贝。
那时他若是想要,还不是手到擒来,比起在这焦池城中要强上太多了。
这里毕竟是世俗的城镇,哪里会有那么多修行之物任他索取。
到那时,恐怕他也可以试着探一探五境中期,甚至连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五境后期境界,他也有了一丝仰望的可能。
当石琮回过神来之时,那黑袍男子一挥手,桌上出现了一张纸,然后他只说了一句话,便消失不见。
“这是血煞激发之阵,用法已经写明,怎么用你自行决断,若是水源之事处理得好,我自会出现将血神丹赐于你。”
此后的半年里,石琮的内心一直在挣扎,他下不了决心,虽然他本也不愿做这个护城供奉,这城中之人于他而言也并无半分情谊。
但若是利用这全城之人只为精进自己修行,他之前的确没有想过。
不过不久之后,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帮他下定了这个决心。
那是在外降服一只妖兽之时,他发现自己的修为回落了。
竟然在与妖兽的争斗中,他只能发挥出四境中期的修为了。
这件事深深的刺激了他,让他决定立即开始行动,他已经不能等了。
也是从那日开始,他很少出手与人争斗,也很少外出游历了。
他在一个小镇中找到一个孤儿,带回了府中,收为记名弟子。
在那时起,他便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布置,这件事他前后筹划了半年的时间。
现在城中百姓恐慌已起,众人猜忌已生,他的计划,眼见已经成功了一半。
但没想到不知从哪里冒出了李景云与徐怀信两人,将他的计划打乱,弄得他不得不匆忙之间将翼钧推出来做了替罪羊。
若是再能让他布置几个月,那时他定能功成身退,凭着血神丹晋升五境。
“哼,若真是到了那时,恐怕这焦池城就不是焦池了,而是已经变为一片焦土了。”元清道人冷哼道。
“石琮,我等知晓你不如平时那般温和,但大家都是修行人,谁都有怪异的脾气,
所以虽与你有口舌之争,但并无深仇大恨,却没想到你心思狠毒至此,
焦池城近万百姓何其无辜,我等又何以让你如此设计谋划。”
焦池城主这回倒是说了一句让众人同意的话。
“哼哼,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么?”
石琮此时好似已经完全没有了顾忌,竟是毫不客气地开口说道:
“你自诩是仁义之士,这焦池城主的位置坐了多年,但你又暗中铲除了多少不服你之人,我们这些人,若不是仗着护城供奉的身份,在百姓中有些名望,怕也逃不过你的算计吧。”
他又看着庄稼老汉说道:“陆年你这老匹夫,别看你平时似是说话十分公道,但我如何不知你只是想将祸水东引,看着其它人与我对立,你便可袖手旁观,若是真有机会,你自是不会介意坐收渔夫之利。”
“邓文彦你也别笑他,你个登徒子,见了女人就走不动路,宫尔云对你笑一下,你就跟条狗一样摇尾巴,你别以为老夫看不出来,你连宫尔云的身子都没碰过,还口口声声地叫着道侣,哈哈,天下哪有如此这般的道侣。”
“你……老匹夫。”邓文彦气极,要不是那三位高人还站在前面,他真想出手将石琮灭杀在此地。
“还有你,吴正阳。”他又看向中年道士。
“整天一幅得道高人的模样,还不是跟景鸿德这个城主同流合污,有多少事他不方便出手,是你在给他擦屁股,他又给了你多少好处,哼哼,你自以为是他的心腹,却不知道人家不过是吃肉给你一口汤喝而已,还在那里自以为是,可笑,可笑。”
中年道士此时脸色也极为难看,但他还算沉得住气,并未接石琮的话。
只见石琮最后看向了红裙蒙面的宫尔云,冷哼一声说道:
“你这丫头,虽与老夫不合,处处作对,但说起来倒是这几人里难得的清高之人,估计也是你那性格使然,不想与这些人同留合污,只是那邓文彦非是良配,你好自为之。”
宫尔云这回倒是没说话,她的面容被红纱遮住,看不出面色如何,只是一扭头,不再看石琮。
“我且问你,你如何与那黑袍之人联系?”元清道人也不管他刚才说的话,继续问石琮。
石琮摇了摇头,“那黑袍人只是出现过两次,都是他主动出现在我府中,我并不能联系他。”
此时焦池城主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