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翼钧的话,李景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暗道这老匹夫果然是无耻至极。
石琮今日竟然敢将焦池城内的其它修行人全部带来,显然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而且看刚才其他几人还未露面,就对他们三人出手了,也表明了这些人今天来就是为了将他们全部抓住的。
徐怀信搭在李景云肩头的手,明显用了用劲,李景云明白他的意思。
现在只能见势而为,若是势头不对,他们三人只能死命逃走。
虽然有何道人给的秘宝,但在这么多修士面前,能不能逃出去也是未知之数。
但究竟这些人是不是与石琮同流合污,所有事都参与其中,李景云心里也没有底。
“邓文彦,你如何这般心急,老夫还未引他们说出背后是何宗门?”
石琮虽然这么说,但语气却并无责怪之意。
那被他们称为宫尔云的红裙女修,回答了他的问话:
“石老,还要他们说什么,刚才的话你自己又不是听不明白,这明显是想将脏水泼到你身上啊,咯咯咯,你这记名弟子,还真是……啧啧,欺师灭祖啊。”
宫尔云的话明显带着嘲讽之意,石琮听了也不在意。
“老夫行得正坐得端,要说有过错,便是识人不明,收了这么一个逆徒,只是另外两人身怀异宝,明显不是之前所说的山野散修,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或许是某个别有用心的宗门,也未可知。”
那焦池城主,并不在乎他们的话语,眼睛只是盯着法阵中的三人,饶是他养气功夫极深,现在竟也露出了些许怒容。
“几位道友,贼人面前,再做口舌之争未免不妥,还是速将三人拿下,细细审讯一番。”焦池城主说道。
而后面的庄稼老汉与中年道士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几人,似是不愿参与其中。
石琮说道:“景城主所言,老夫深以为然。”
“哼。”书生打扮的邓文彦冷哼一声,脸上现出轻蔑之意。
刚才他便如此说,也不见这石琮有赞同,这景鸿德一说,他便“深以为然”,果真是十足的“前辈风范”啊。
只见石琮又取出灵人像,对着三人施法。
红裙宫尔云好奇地说道:“石老,对付三个小毛贼,也用得着动用法器?”
只见灵人像双眼中射出两道白光,正击在三人法阵之上。
徐怀信与李景云手中玉符瞬间明亮,引得整个法阵也变得明亮了起来,明显这玉符与他们身处的法阵是一个整体。
那两道白光只是射在三人身前,就无法再前进半分。
“这两人身上的异宝,即便是我的灵人像,也没那么容易击破,所以日前才让三人逃遁了去,今日请来各位道友,便是想请众位出手,一同打破异宝,将两人擒下。”石琮边施法,边说道。
焦池城主见状,便又信了石琮的话两分,本来他以为石琮是因为自己弟子作恶,脸面上过不去,所以才将这二人说得厉害。
但现在看见二人依靠法阵及手中宝物,竟然在灵人像的攻击下毫发无损,果然是像他所说,有可能是某个门派在其背后作为靠山。
“诸位道友,这三人身上宝物果然有些门道,也怪不得石道友在他们手里吃了小亏,今日我们便一同出手,破去他们的阵法,想来这三人也逃不出此地。”
焦池城主对其它四人说着,同时从他手中飞出一道金光,打向法阵中的三人。
其它四人见焦池城主如此,便也都祭出法宝,想要攻击三人。
只见李景云大喝一声,他二人手中玉符又亮了几分,堪堪将那道金光抵住。
原来那金光本体是一张金色福禄,约有手掌大小,此时己然贴在三人身前无形法阵之上,亮起的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众位仙长,可否听小子一言。”
李景云费力地嚷出一句话。
他看着其它几人正要打出法器,现在仅仅是这玉人像与金色符箓,已经让他与徐怀信吃不消了。
若是再有一人的法器打在法阵之上,估计他手中的玉符就要碎裂了。
他本来没想到会是这般境地,若是只有石琮一人,哪怕再加一人,他们也有自保之法。
但现在要面对的是六位修士,而且论起境界,应是比他们二人都高。
他们两人有玉符护身,但身后的翼钧可没有啊,他们不能只顾自己。
若是他手中的玉符碎裂,即便他有另一块玉符,但在那祭出玉符的空隙之时,只有徐怀信一人抵挡。
恐怕他的玉符还没祭起,对面几人的法器已经打在他与翼钧的身上了。
听到李景云刚才这话,石琮手中的灵人像射出的白光,又粗壮了几分,并无半分停下的意思。
但城主的金色符箓却是暗淡了些许,其它人手中的法器,也并未打出。
只见焦池城主说道:“你三人若是束手就擒,我等几人也不会痛下杀手,只要你们将幕后指使之人说出,再交待出解水源之毒的方法,我自会留你们一命。”
李景云说道:“城主您一言九鼎,小子自然相信您说的话,只是这石琮老匹夫,小子却是信不过,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