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他们可是护城供奉。”徐怀信对李景云话里的意思表示不敢相信。
“哼,护城供奉?那又怎样?还不是贪财?还不是搜刮民脂民膏?”
能听出来李景云对“护城供奉”这个词,心里有深深的不屑。
“师弟,现在无证据。”徐怀信说道。
“唉,是啊,没证据,就只是我自己瞎猜而已,希望是我猜错了吧。”
李景云又开始怅然,然后不再作声,继续看着窗外的街道。
第二日,他们两人也随着人群来到了城中间的那座仙师府邸,只见外面的百姓将仙师府的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多时,仙师府的府门缓缓开启,只见其中走出几个家丁,将人群向后驱赶了一下。
然后一个年岁跟李景云他们差不多的正色少年,从府内走出,环视了一下众人,开口说道:
“想必各位乡邻都是为了家师熬制的灵药而来,再过一刻钟,便会发放灵药,尊家师嘱托,还需提醒各位,一是这灵药不可多饮,一人一碗即可,多饮非旦不能治病,还有可能作用全无,所以一会大家排成一列,一人领一碗,即可回去了,再者城中五位仙师都会发放灵药,各仙师府灵药均无不同,同样是只饮一碗即可。”
说完,他便回到府中,安排府中家丁往外搬着东西。
“这少年倒是处事不惊,不知是经常处置这些事,还是真的心性沉稳。”李景云看着那少年的背影想道。
李景云让徐怀信回客栈拿两个空碗来,他也想在这里排队领一碗仙师灵药。
徐怀信看他不是开玩笑,便回了客栈取碗。
而李景云随即跟他身后的一位老哥攀谈了起来,跟他打听了这仙师府与刚才这少年的情况。
原来这座仙师府是城中最大的,其中的仙师姓石,是一位白发老者,这位老哥还有幸见过石仙师一面。
那时是石仙师家中搬置杂物,需要几名劳力,他也在其中,搬运之中,远远的曾看见了一身白衣的仙师。
那石仙师仙风道骨,真是神仙般的人物,而且看着对府内的下人,也极为温和,不似其它几个仙师府规矩甚严。
李景云让老哥排在了自己前面,大哥越发高兴了,说得更为起劲。
刚才那少年,是石仙师的记名弟子,也是刚来城中不久,不知是在何处收得的佳徒。
石仙师之前从未收过徒弟,这次虽然不是亲传弟子,只是记名而已,但想来这徒弟的福缘也不浅啊。
见老哥说得起劲,李景云顺势又问了城中其它几位仙师的情况。
还真别说,这老哥竟然也都清楚。
用他的话来说,一看李景云这生面孔,就知道他不是本城的人。
要不然,这些事情,焦池城内哪还有人不清楚的。
要说城内的仙师,百姓之中私底下还是做过比较的,甚至还暗地里做过一些排比。
虽然他们这排比只是道听途说的,但当作趣事来讲,百姓们还是挺爱听的。
他们所在的这座仙师府内的石仙师,是当之无愧的焦池城仙师之首。
若说第二、三、四、五名仙师还有些争议,但这仙师之中的第一,百姓之中却都默认了。
他言语和面色之间,都向着李景云流露出你能在这里排队领灵药,算是来对了的得意。
李景云当然随声附和。
这城中第二的仙师,要他说,当是城西的陆仙师,有人见过说那陆仙师看着就像一个种地的庄稼汉,但都只是传言,没有人确认过这件事。
第三位就是城南的吴仙师了,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听说师出阴阳宗,本事也大得不得了。
第四位是城北的邓仙师,有人见过是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经常手拿一本书卷,果然读书也是能成仙的。
第五位则有些神秘了,是城东的宫仙师,几位仙师中唯一位女仙师,没人见过是什么样,但听说仙法也不差之前的几位仙师,只是好像年岁不大,所以才会被人排在最后。
听到这几位仙师中还有一位阴阳宗的弟子,李景云又开始有些头痛了。
这阴阳宗怎么好像到哪里都能遇得上,还好之前他没暴露过身份,只要他不再使出阴阳宗的术法,就不会露馅。
虽然得知了几位仙师的情况,但普通百姓对修行者的事情,知之甚少,具体这些仙师的修为如何,就算问了眼前这老哥,估计也是白问。
此时仙师府门前已经摆好了几张桌子,旁边还有一个药鼎,鼎中正“咕嘟、咕嘟”地熬着一锅药汤。
此时徐怀信已经拿了两个空碗回来,他们便一同排着队,等仙师府发放灵药。
没过多久,前面的人渐渐开始移动了,果然如那少年之前所说,一人一碗,由他亲自给众人发放,一人一勺,刚刚好够一小碗。
若是有人拿了两只碗过来,说要给家里病重的人带回去,那少年也要本人亲自前来。
确实病重无法下地的,则可以将看病的大夫请来,只有大夫确认确实家有病人,才可多领一碗回去。
少年还跟那人解释道,这灵药所需的草药虽为城主府提供,但城中得病的人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