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元清道人演示截教剑道之后,李景云变得更加勤奋了起来。
不但每日的晨课、演法、吐纳照常进行,现在更多的是缠着徐怀信,让他讲解各种基础要诀,哪怕这些他早就已经学过了。
而徐怀信的性子又是那种有问必答的,不论李景云问什么,问几遍,他都一一作答,从未有不耐烦的情况。
除了缠着徐怀信,李景云还时不时去找何道人请教,这要是放在以前,何道人总是要先对李景云拿捏一番,再说一些学来无用的话,然后才告诉他术法的要诀。
但最近这些时日,何道人反倒是再没说过让他泄劲儿的话。
反而对他每次的请教,都显得十分高兴,一反常态的仔细为他讲解,说到高兴的地方,还让他把徐怀信一起叫来。
带着他们两人去到深山荒野里演法一番。
而元清道人,这段时间倒显得十分轻松了。
他见师兄好不容易起了教授弟子的心思,当然不能拦着,如此自己也乐得轻闲,倒是可以多在外云游几日。
有元清道人、何道人、徐怀信三个人,对李景云全方位无死角的术法教学,他的进步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他自问现在若是再遇上那孟姓仙官,即使只有普通铁剑,也有一战之力。
想来若是能提前布置一番,再次将对方败于手下,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与徐怀信两人,现在仍是只用普通铁剑。
元清道人曾问过两人,是否想自己炼制一把法器?
徐怀信表示无所谓,现在普通铁剑用的也比较顺手。
李景云则是对炼器很感兴趣,他脑海里有青峰仙人的炼器总纲,但内容过于高深,他只能猜测着理解。
而且仙人炼器,普通材质自然是入不了眼,而高等材质,以李景云的修为又动用不了,这就跟他之前功法修为一样,都是一个尴尬的局面。
于是元清道人最近教授两人的,是炼器的基础知识。
据元清道人自己说,他掌握的炼器法门,也是结剑草庐的前辈自行摸索的,虽然算不上多么精深,但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说到炼器,那用何种材料炼制,自然是最先要考虑的。
既然两人都用剑,元清道人本是想让两人先用桃木炼一把普通法剑,作为练手之用。
但李景云却从屋里拿出一柄断为两截的桃木剑,说是之前自己无意间所得。
元清道人对这桃木剑的来历明显不关心,只是见此法器虽然已经破损,但所用的桃木却也算难得.
毕竟在这深山之中,一时半会想要找到与之相匹的桃树也十分不易。
于是先让两人取了一截稍粗的木头来,伸手一指,袖中青色光华飞出。
只是围着木头一转,那木头便一瞬间被削成了五柄一模一样的木剑。
然后木剑浮于半空之中,元清道人不断在空中刻画阵符,刻画一道,便让阵符停于空中。
他向二人讲解阵符精要,有何难点,需要注意什么,需要根据承载的材质做出什么样的改动。
不得不说元清道人丝毫没有私藏,他先后往木剑上刻入了八道阵符,每一道都讲解得十分精妙。
待到他将第十道阵符刻入木剑之时,木剑因承受不住如此多的法阵,在半空中炸成了碎末。
“若是刻画的阵符,超过了炼器材质的承受能力,便会如这木剑一般,飞散炸裂,轻则无碍,但若是炼制的法器威力巨大,那炼器者也会因此受伤,甚至就此陨落也是可能的。”
何道人语重心长地对两人说道。
“原来炼器失败也是会死人的。”李景云心中想道。
怪不得炼器总纲中有一句:“炼器者,切忌贪功,否则悔之晚已。”
“这里还有四柄木剑,你二人各自取两把,今日先用这些木剑,演练阵符。
明日你们自己用木头削成木剑,继续演练,何时能将木剑上刻入五道阵符,
就算是入门了,待到能刻入八道阵符才有了炼器的可能,
何日你们能刻入八道阵符,而木剑不毁,就可进行正真的炼器了,
但即便如此,一个普通法器,能否炼成,也在五五之数。”
李景云暗自咋舌,老天爷,炼器想要入门竟如此之难?
幸好自己没有贸然用葫芦里的材料进行炼器,否则怕是所有的材料都让他用完了,也不一定能炼出一件法器来。
于是他们两人每日的课程又多了两项,一项是削木剑,另一项就是毁木剑了。
以他们两人的水平,根本谈不上将阵符刻入木剑,只是刻入第二道阵符已是难得,只要刻入第三道,木剑必毁。
所以看起来就像是两人削了许久的一柄木剑,立在半空中,不到一刻时间,要么炸为木屑,要么断为几截。
毁木剑容易,削木剑难啊。
日子就这么飞快地过着,李景云痛并快乐着。
一日,元清道人清晨便外出了,不在草庐之中。
好不容易有了些许空闲,李景云回到屋中,刚想来个阔别很久的午睡,忽然看见徐怀信向他的屋子走来。
“师兄,你不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