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大于弊。
抛开身份能带来的利益，沈慕雪本身也是个可用的，好好培养会是个有用的孩子。
不过现在还不行，还得再等两天。
在她彻底跌入深渊，被所有人都抛弃不信任的时候。
那个时候才是他最好出现的时机，成为她唯一的信任和依靠，成为她的引导者，成为她的“光”让她无法背叛和逃离……
他要的不只是有用的孩子，还得要听话的才行。
秦玦将一切做好了规划心情也好了不少。
“咚咚——”
身后传来敲门声，秦玦玩着手机上的小游戏，头也不回的开口，“请进。”
推门进来的是程言。
他看着那窝在软沙发上，赤着脚，双手捧着手机的少年走了过去。
程言对秦家本来是有排斥的，他们之间哪怕有血缘关系也十几年没见过面。
而且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就连之前老师想给他安排搭档一起斩杀恶灵，他都觉得是累赘拒绝了。
可是看着秦玦他就忍不住的想要靠近，想要再多看看，不过现在看来回到这个家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然而他面上的笑容也在他靠近少年，看清了少年手机上的游戏之后僵住了。
贪吃蛇？
这小少爷居然喜欢玩贪吃蛇？
等等，这个名字，这个皮肤……
这不是昨天把他缠死了几十次的那条蛇吗？！
“怎么了小言？”
秦玦微微抬头望着他，这个角度可以让他看到少年精致的锁骨，不过衬衣的扣子扣到了第二颗，再往下想看到些什么就不能了。
昨天还在怀疑那人是在故意针对自己的程言，此刻看着面前猫儿般温顺乖巧的秦玦，心中那些念头也是消失的一干二净。
肯定是他太久没玩，所以手法生疏了！
肯定是巧合，所以他才每一次都撞到了秦玦身上！
那总不能是这小家伙故意的吧。
说不定秦玦自己也不想，只是他每一次出场都刚好在他身边而已。
要是这样算下来，那他们还真是有缘分啊，要不然别人都没有这么大相遇的几率，怎么就偏偏被他们两个遇上了。
秦玦完全不知道程言站在那里给自己弄了一套自我攻略，他略带疑惑的望着程言，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机又问了句，
“要一起玩吗？”
“好啊。”
“所以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秦玦跟程言说话的功夫没有留意手上，他那条蛇已经自己撞墙撞死了。
秦玦也就借着这个机会退出了游戏，程言也开口道，他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们说，给我安排的房间在你隔壁，还说希望我能够和你好好相处，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问你……我可以吗？”
秦玦看着这突然俯身撑下来，将他困在软沙发上少年，他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头，眉眼略弯嘴角也扬起一抹弧度，
“当然可以。”
程言是最有天赋的除灵师，如果不是被恶灵入体的“秦玦”偷袭弄死了，以他的天赋和能力，是可以和林墨抗衡的。
程言还想说些什么，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起了铃声。
他皱着眉将手机拿出来，看着上面“老师”两个字，也只是说了一句“抱歉”然后转身出去了。
秦玦算着时间，心想程言大概是来叫他下去吃饭的，便也起身收拾了准备下楼。
只是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不远处背对着他的程言，语气无奈的开口，
“我说了，我不需要搭档。”
“那个小师弟我都没见过……我说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更何况我不喜欢跟人磨合，浪费时间。”
“新人带不动，不是，我哪敢不给老师面子。”
“不过老师你是知道我的，我脾气不好，到时候把人骂哭了可别怪我。”
“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老师安排就好，就这一次，反正我绝对不会和他搭档的。”
秦玦：“……”
好像被嫌弃了啊。
算了，有能力的孩子有傲气也是难免。
程言挂断电话，回头就对上了秦玦那神情复杂的眸子。
“你……刚才都听到了？”
程言挑了挑眉，秦玦却只是摇头，“没有，该下去吃饭了。”
程言也是快步走到他身边，跟他一起下楼，想了想还是解释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学校的老师想让我和一个新生搭档做实验，可我不喜欢浪费时间去跟别人磨合，更何况还是个新人，所以就拒绝了。”
“这些都是你的事，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
新人，浪费时间，带不动，拒绝了，以后绝对不会做搭档……
秦玦默默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程言愣了愣，这反应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难道接下来不应该是追问他什么实验吗，不应该好奇的为什么能做这些吗？
还是说，是觉得他直接拒绝一个新人有些过分了？
程言想不通了，一顿饭吃下来也觉得索然无味。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