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整整十年未听见,这落雨楼的雨声了。”
男人仰头苦笑着,闭眼聆听那梦境中的雨声。
“墨离,这些都是因果注定好的,我们终究还是无法改变。”
逍逸沉默良久,而后缓缓开口道。
男人眼中的光,重新黯淡下去,回忆如同无边无际的湖泊,越挣扎只会越陷越深。
“老逍你能这样想,我也就心安不少,只是十年过去了,你还…没有放下吗?”
男人无奈地摇摇头,似乎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一般,抱起酒坛向嘴里灌着。
“明日我将动身去络逸城,改日我们兄弟俩接着喝。”
见友人如此落魄模样,他于心不忍,转身就要走。
“墨离,过些时日,我也会动身去络逸城,在那之前,你帮我做一件事。”
……
“逍大哥,你…你你,你说什么?不可,这不妥当。”
他惊恐地向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抱着酒坛的男人。
“无妨无妨,有些事情也该有个了结了,我不能让落雨楼的兄弟们惨死。”
“既如此,大哥心意已决,墨离定当万死不辞。”
翌日
煜尘睁开厚重的双眼,挣扎着从床榻上起身,腿上的伤口仍隐隐作痛。
他谨慎地打量着周围的景物,屋内的陈设较为简约,一张仅供二人对坐的小方桌,桌上只有一些焙茶的器具,鸣泉、注春、啜香。
“吱呀。”
虚掩的木门这时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