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还真的是这样做的——
可是白墨裳知道,这样的话说出来,父亲肯定觉得她在胡言乱语。
怎么可能有人会这样做,除了裴奕这种无可救药的疯子。
“这一次过了,裳儿,是真的过了。”白将军心情突然变得很激动,将手上的茶用力往桌上一搁,茶水都洒了一小半出来。
白墨裳看一眼那只杯子,眼眸暗了暗。
除了以前她不经事,父亲从来没有这样对她发过火。
“父亲,这件事,我会好好善后的。”白墨裳只好这样说。
“怎么善后,这么多人都知道了,裴家人肯定不依不饶,本是好好的一门亲事,亲家结不成也就罢了,难道还要成为仇敌,裴家是皇亲国戚,是王爵,我们可轻易招惹不起呀。”
“裳丫头,你是个聪明的,我一直放心你,你怎么就做出这种不可理喻的事情出来?”
“那裴奕是正儿八经的世子,又是今科殿试探花,怎么能说杀就杀?你糊涂了。”
白墨裳并没有糊涂,只要裴奕没了那口气,她有的是理由撇清自己。
可裴奕有备而来,就这样半死不活地,胸口上插着她的剑,让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