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什么吗?”
她这几天也在盯着那两个屋子,可是那些外来人跟前面一样,深居简出,房门紧锁。
“也不知道背后还有没有人,先不要打草惊蛇,我已经让人盯着他们在京城的活动,如果还有更大的人参与,一定会被揪出来。”
真有的话,又会是谁呢?白墨裳皱眉,不会又是某家人干的吧。
到了四合院,下马,赵缙朔从怀里摸出一小叠银票。
“应管家家里往早搜了,在来这里之前,我又去董账房和冯婆子家走了一趟,一共收回二千三百两,都兑换成银票,其他的怕是回不来了。”
能收回这么多,白墨裳已经很满意了,赵缙朔做事情,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谢了啊。”白墨裳接过银票,揣在袖子里,她以为回去才拿得到,没想到赵缙朔直接给她送来了。
赵缙朔从来不喜欢口头上的感谢,他正要开口,张嬷嬷立刻吩咐人将做好的晚饭端上桌。
“刚刚做好,热乎着呢,赵大人来得真是时候。”
“来二两酒。”赵缙朔道。
这一桌子是丰盛,不下酒可惜了。
在这种地方,凉风明月,郊野广阔,就想饮酒。
“赵大人,喝醉了可不
好骑马啊。”白墨裳道。
“我说过今晚要回去了?给你送钱来,给你通风报信,还不留我过夜?”
“好啊,那就不醉不休,来一坛吧。”白墨裳说。
赵缙朔:“要跟我拼酒量?”
“未必见得会输给你。”白墨裳可是和哥哥拼过酒的,有时候哥哥还比不过她。
就着一桌子美味佳肴,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你来我往。
渐渐的,都有了醉意。
清风吹来,酒香浮动,篝火映照着两人的脸庞。
“白墨裳,你这个人——”赵缙朔手肘撑在桌上,带着些慵懒迷醉看着她。
“我咋了?”白墨裳哼了一声,她还想说他呢。
“你这样的,桀骜不驯,谁要是娶了你,哪一天跑不见了,也找不到。”
“找不到我的男人,我要他来做什么,连找我的本事都没有。”白墨裳玩转着手里的空杯子。
赵缙朔笑了笑,眉梢扬了起来:“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将你连人带魂捉回来。”
“可我又不是你媳妇啊。”白墨裳懒洋洋给自己倒满了一杯。
赵缙朔眸色一动,嘴张了张,然而他还没有说话,白墨裳便摆了摆手:“我才不稀罕当你的媳妇呢。”
赵缙朔眸底掠过一丝黯色
,她是开玩笑,还是说的真心话?
他起身来,摆了摆手:“喝够了,睡觉去。”
白墨裳掀起眼皮,他脚步有些不稳,推开们,踉跄着进去。
“大小姐,方才赵大人怕要跟你表白呢。”芍药在一边可惜地说。
“也或许是要打击我一句呢,他不就是这样的性子。”白墨裳漫不经心道。
“如果赵大人真的是要表明心意,刚才就太可惜了。”
白墨裳看着她,醉眼朦胧,可是却带着一抹清醒决然。
“我和赵大人不仅仅是我们自己,身后还有一个大家族,有些事情,不像你想的这么简单。”
“有时候,话说出来,就要背负,就会惹麻烦。”白墨裳看向天上的那一轮圆月,轻叹了一声,她能看到赵缙朔将来的八年,八年,平宁郡主坚决不嫁别人,翼王府也不愿意放弃这一门亲事,一直和祁王府耗着。
如果她不是重生,还不知道要看着这两家折腾多少年。
她现在不想听什么承诺,她也是在给双方留余地。
白墨裳脑门昏沉,也撑着眉心去睡了。
第二天是阴天,没有太阳,白墨裳一问才知道上午已经过去了一半。
“赵大人已经回去了。”张嬷嬷说:“看着脸
色有点不太好,连早饭都不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
白墨裳打算回京城再去见她,她不希望赵缙朔有什么想法。
“仓库那边,有三个商户等着呢,只是药匙在大小姐这里,所以还没有交货。”张嬷嬷又说。
白墨裳满头黑线,她昨晚喝多了点,起晚了。
“什么时候来的?”白墨裳来不及吃早饭,快步朝仓库那边过去。
“也才刚到不久,不担心的。”
白墨裳松了一口气,喝酒误事啊。
翼王府。
男人送到唇边的杯盏还未饮用,便带着一定力道,搁在了桌上。
“又失败了,废物东西。”
“本来就只是一个账房,能指望他成什么气?”坐在右边位置的女子,容貌娇俏逼人,华光无限,身段也是玲珑可人,她噘着嘴,就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问她受到了什么委屈,立刻替她去摆平,杀人放火都没关系,她皱一下眉头,就让人心疼得要碎掉,要不遗余力地让她脸上重现笑容,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所以,看到妹妹这个样子,裴奕眼眸浮起阴沉的颜色。
“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个大后招,保管教白墨裳深陷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