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给了赵缙朔提示,月蘅的信就到了,白墨裳不由得怀疑,月蘅是不是在监视着她。
不过当时宽阔的练武场上,就只有她和赵缙朔二人,想要听到他们说话,除非有顺风耳。
第二天午时,白墨裳到了好来聚。
月蘅没有具体跟她说在哪一个位置,不过,她打开最后一个包间门,印证了她的猜测。
月蘅正靠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什么东西,她进来,他把东西收到了袖子里。
“写信相邀,没有唐突了你吧。”
“有事说事,没有什么唐突不唐突的。”白墨裳在对面落座。
小二送茶到了门外,风接过来,走进包间放在桌上,然后在白墨裳身边候着。
“我这个人说话的时候,不喜欢有其他多余的在场,白姑娘这是不相信我,觉得我会对你不利?”
月蘅的余光,淡淡瞥了风一眼。
他的护卫长亭,也没有让他留在身边,为的就是让气氛尽可能地轻松一点。
“你先出去吧。”白墨裳道。
风有点不放心,因为对面的男人,从隐隐散发的内息可以察觉出来,绝对是个难得的高手。
不过,大小姐发话了。
“若是这里有什么事,大小姐敲一下桌子,我
们会立刻进来。”风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
白墨裳抬手,风出去了。
“月蘅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白墨裳从对方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的危险,然而或许这才是最可怕的。
是算账还是另有企图,她都等着。
“这么紧张做什么。”
月蘅见她不做声色地绷着,身上弥漫着戒备,不由得轻笑。
“怕我吃了你?”
“谁又说得一定呢,毕竟这段时间,月蘅公子让不少高门倒霉,朝堂动乱,这何尝不是一种吃人。”
月蘅一顿,神色有了怪异的变化,盯着她,像是在探究。
“如何知道是我?”
白墨裳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不过她的脸上很镇定:“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
月蘅唇角勾起:“那我还要多谢你赏识了,把这么大的功劳算在我的头上。”
白墨裳:“——”
“不过你还真耐得住,没有向任何人揭发我。”月蘅不疾不徐抿了一口茶,神态像是在观摩。
这个白墨裳,要么就是太聪明了,要么就是比别人更多知道一些东西。
“白家是我永远的底线。”白墨裳语气清凉:“我不管你是什么居心,什么目的,
若是动了白家,我必以我的性命跟你拼命。”
“说得好。”月蘅给她鼓掌,眉眼间笑意飞扬,那张俊美的脸庞,因了那华烁流光的眼眸,微微上扬的嘴角,更是颠倒众生。
“有原则,又不管闲事,这便是我挑中你的原因。”
挑中她?白墨裳更加是不理解了。
月蘅从袖子里面摸出那一样东西,放在桌上:“其实,不过是拜托你办一件事。”
白墨裳把那个东西拿起来,是一块精致的玉佩,上面有龙纹凤饰,是皇家才能用的配饰。
而且根据图案风格,是云国这边所出。
“这是——”她有些诧异地看着月蘅。
月蘅面上浮起来一抹幽色,那是一种带着些许哀怨的破碎感。
“你不用管这是什么,拿去交给六扇门,他们知道怎么做。”
转眼间,月蘅的神色恢复了一派风华疏狂的淡然,好像刚才就是白墨裳看错了。
“举手之劳,对我来说完全没有问题,只是,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如果这是你身上重要的物件,不怕人找到你?”
“是啊,这是我身上最重要的物件,如果这都找不到我,那些人,是不是更该死?”
月蘅垂眼,看着掌心的脉络,脸上
掠过一抹浓烈的杀意,让人惊心。
哪怕岁月长久,时间流逝,有些东西,有些人,也不是该说忘就忘的,忘了,便是罪人。
白墨裳静默了一下:“月蘅公子,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如果换做别人,或许并不能知道,月蘅突然之间压抑克制又爆发的情绪意味着什么,她多活了一世,临死之前受的诛心之痛,到现在还不时泛起,让她忍不住想要发疯和崩溃,可是她要好好活着,她要吞下过往那些苦痛,当做没事人一样,其中的艰辛,煎熬,只有她一个人刻骨铭心。
只有恨,浓烈而决绝的恨意,才会产生致命的破坏力。
月蘅一怔,就只是这么一句,白墨裳就推测出来,她如此的敏锐,洞察,语气里还有一丝怜悯,他封闭又混乱的心,像是被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
他的手,不经意间微微颤抖,他想要掩饰,握住了杯盏,可是杯子里的茶水,荡出了一圈圈的波澜。
“我没有受过任何苦,我一直很好。”月蘅声音陡然冷硬了许多。
白墨裳也只是随口一问,她不过是想到了前世她的经历,有些感触而已。
不管月蘅经历过什么,他现在是宛
如恶魔的存在,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