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几个年轻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幸好他们没有发现我藏身煤堆,脚步声也慢慢变小。
又过了两分钟,我估摸着他们人都走了,才小心翼翼的掀开篷布钻了出来。
结果我刚把头伸出去,脖子就被一只手死死钳住住。
妈的还给我玩套路,我右手抄起一块煤就冲头上砸了过去。
只听一声惨叫, 钳着我脖子的手力道小了不少,我用力一挣开始拼命往巷子外跑。
没跑出两步,一根棍子就迎面打了过来,结结实实的呼在了我的脸上。
我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前后都已经被人堵了起来。
“辉哥,你猜的还真没错,棚户区没人住煤堆咋还这么高”
紧接着是几个人嘲讽的笑声。
嘴里浓郁的血腥味和剧痛让我说不出话,我捡起一块砖头,做好了跟他们死磕的准备。
虽然我把砖头结结实实拍在了一个人的脸上,但是也瞬间被他们制服按倒在了地上。
还没等他们逼问我大个和胖子藏身的地方,就听见一声怒吼,压在我身上的一个瘦子一下子飞了出去。
我费力的翻过身,只见大个已经抡起拳头打翻了两个人,胖子也已经跟一个人缠斗在了一起。
这几个小年轻显然没想到我们这里有大个这个高手,纵是他们有六七个人,但局面已经成了一边倒。
领头的那个辉哥看情况不对,撒腿就跑,大个刚要上前追,就被我拉住了。
我吐出一口血水,含糊不清的跟大个说:“赶紧走,一会还得来人。”
胖子和大个架起我就往外面走,路过那家亮着灯的小卖铺,我们又买了两瓶水。
由于时间太晚,我估摸着也就是两三点的样子,大路上一辆车都没有,我指向西北方向:“往那边跑。”
我清楚的记得司机开车过来的时候,那边有一大片烂尾楼,现在只有那是最好的藏身之处了。
这片烂尾楼的围挡还完好,但是没保安,估计是停工了没半年。
我们从围挡的一处破洞里钻了进去,没有着急进到建筑里。
原本我想躲在简易工棚的顶上,这样最不容易被发现,结果发现如果他们找上楼,我们便暴露无遗。
我四下观察,决定先躲进简易厕所后面跟围挡闪出来的空隙里,这里有不少建筑垃圾,藏身其中还是比较隐蔽。
我们从工棚里掏出几条破烂的棉被裹在身上,猫了下来。
虽然是冬天,但是这地方背风,味道还是不小,我们三个拉高衣领捂住鼻子,眼皮开始打架。
吵醒我们的是一声狗叫,紧接着是嘈杂的人声,我趴在地上,从围挡下面的缝隙里往外看,发现从大路上走过来黑压压的一片人,还牵着狗。
妈的我忘了这一手,狗鼻子太灵,闻闻我刚才受伤吐血的地方,就能找过来。
我紧张的跟他俩说:“二三十个人,有条狗,带着家伙的。”
虽然这片烂尾楼不小,但是找到这也是早晚的事,胖子说:“要不咱出去,把笔记交出去没准能活命……”
“别扯淡了,你说你不知道上面写了啥,他们信不?”大个白了他一眼。
“卧槽咱还真不知道这写的是啥啊!”胖子一脸冤枉。
我稳住他俩:“估计也是要找长生鼎的,但是大概率跟赵云波不是一个老板,笔记给不给他们,我估计都是个死,咱现在要想个办法多拖点时间。”
我又趴在地上往外看,发现他们停在路边的几辆车竟然没有熄火,应该是还有人在车上,心里立马有了主意。
我估摸着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这,肯定是先找工棚和烂尾楼里面,这边这么臭,估计狗也不管用,就决定先在这苟一下,等会看准机会往外跑,想办法抢他们的车。
不出我所料,那条狗进到工地里面鼻子就失灵了,全然没了方向。
那伙人没办法只能分头开找,两个人往工棚去,剩下的都进到了烂尾楼里。
就是现在,我和大个拧下固定围挡的螺丝,打开了一个缺口,然后小心翼翼的往外走。
胖子收紧肚子,侧着身钻了出去,我和大个紧随其后。
然而先出去帮我们拉着围挡的胖子看我们出来后直接一松手,围挡直接弹了回去。
“铛”的一声脆响,里面那只狗开始疯狂吠叫。
“跑!”
大个架起我就疯狂往路边他们停车的地方跑,胖子跟个肉球一样也跑的飞快。
没几步我们就冲到路边,他们开车的人都没反应过来,驾驶座的门就被大个拉开,然后像只小鸡子一样被大个拎了出来。
我们坐上车,大个一脚油门冲了出去,身后的喊骂声不断。
开出去不到百米,身后也已经跟上来车了,万万没想到自己还能亲身体验一把电影里才看到过的飙车戏。
就在我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候,路口忽然来了一辆人力小三轮,大个情急之下猛打方向,直直的撞向了路边的砖垛里。
强烈的撞击让我瞬间失去意识,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捆上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