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圣谦驾驶飞行器，许芝云坐在他身后查看刚刚收到的“红包”。
当然不是星币、银行卡之类的东西。
里面是一张识别卡和一份关于密码的提示。
从识别卡的标识来看，应该是存在银行保险柜的珍贵物品。
“还有一道锁是虹膜识别，应该当初录的是我的。”韩圣谦补充说明。
距离太近，韩圣谦有种飞行器刚开起来就到了的遗憾感觉。
许芝云把东西装回文件袋，“放在哪比较防盗？”
虽然不知道保险柜里存了什么，许芝云拿着识别卡都觉得烫手。
韩圣谦迟疑了一下，居然提议：“放在飞行器上，飞行器平时保存在空间打包的纽扣里。”
对这个令人意外的提议，许芝云点头通过了。
韩圣谦调侃道：“难道你都不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吗？万一只是很有纪念价值并不是很值钱的那种呢？”
“那样的话更应该保存在家里吧。”许芝云很坚定，自觉不会轻易被韩圣谦带跑。
韩圣谦走在许芝云身后，慢悠悠下了飞行器。
“你看，我妈是经商的，我爸是从军的，他们两个其实也搞不懂对方的事业，但这不妨碍他们关系很好。”
“甚至我妈都不知道我当年参与了一个什么样的项目，最终导致我只能远离帝都。等她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我爸都没法跟她解释，我那时候到底参与了多疯狂的一个项目。”
“所以你看，很多时候，弄不清楚一些事并不是你的错。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有错的话，也该是我这个惹祸精。”
许芝云听着这家伙说着说着又开始离谱了起来的话，只觉得哭笑不得。
“我已经想开了。”许芝云说，“你不用总想着安慰我。”
韩圣谦也不好意思说事情还没完，只能沉默地保持微笑罢了。
韩圣谦的小窝一如既往，只是门口蹲着一个人。
这次，连韩圣谦都觉得意外了。
“顾景星？”
顾景星抬头，顺着声音看过去。
“你回来了。”顾景星的声音有些哑。
韩圣谦先过去开了门，“进来说。”
在许芝云心里，这个名字一直都很神秘。
他知道这个人曾经是韩圣谦的上司，还喜欢过韩圣谦，如果不是在信息技术上的天赋胜过韩圣谦许多，就是年纪要比韩圣谦大一些，也有可能两项都占。
尽管有一些猜测，也有心理准备，但见到真人还是令许芝云有些意外。
顾景星顺从地跟着进屋。
他不高，长相清秀，甚至过分消瘦了。
他的衣服很宽松，穿在身上更显得形销骨立。
他的皮肤是久不见阳光的苍白，白得病态，仿佛能轻易看见皮下的血管。
韩圣谦指了指小沙发，“坐吧，你要咖啡还是茶？”
“咖啡。”顾景星的样子有些拘谨，像是久不与人打交道一般。
“还是老样子啊。”韩圣谦的话倒是十分熟稔，态度就像遇见了多年没有联系的老同学。
“听说你要见我。”顾景星接过咖啡捧在手里，小心地抿了一口。
“我只是这么一说，就有这么大能量，让你逃出来？”韩圣谦似笑非笑地反问。
人心易变，他也很难说顾景星还是不是当年他认识的顾景星。
许芝云问韩圣谦：“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家里就这么大，许芝云要回避就只能先出去。
韩圣谦摇头，“不行，不安全。”
是“不行”而不是“不用”。许芝云有所明悟。
韩圣谦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
顾景星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心里升起几分羡慕。
他想了想，继续刚才的话题：“我逃出来是专门来见你的，你肯定有问题想问我。”
韩圣谦并没有拒绝，也不会同这个人打机锋。他们之间的交流还是像多年前那样直截了当：
“褚总统这几年对政治主脑的好处上瘾了吧，一边能讨好支持他的资本，一边受到拥护，这还不够吗？”
顾景星叹了口气，“他想找你修改政治主脑的数据对吧。”
韩圣谦笑而不语。
“政治主脑的人格数据被他认为是不必要的、多余的数据。因为人格的存在，阿诺有时候会拒绝他的一些要求，这让他很不满。”
“他想抹除政治主脑的人格，或者修改权限的优先级，将他的命令当作最优先要满足的原则。”
韩圣谦沉默了三秒。
顾景星似乎并没有多大变化。
他还年轻，岁月还不至于催人老，在顾景星身上更看不到成长。
仿佛是被时光优待的。
“其实褚宾白什么都没说，他不信任我，在我没有动摇答应他以前，他也不准备告诉我他的要求。”
“为了弄清楚情况，我才特意要见你一面。”
顾景星抿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开口道：“他现在已经不让我接触阿诺了。”
韩圣谦像是终于想起来问：“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褚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