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就差不多知道凡尔赛发生了什么。
「恐怕确实是这样,根据巴黎传来的消息...」
亲信赶忙将这几日外交部发生的变故全部知会了舒瓦瑟尔公爵,从最初加布里埃尔在御前会议上被当场罢免,到后面舒瓦瑟尔派系成员被连根拔起地赶出外交部。
「哦,这样啊...」
舒瓦瑟尔公爵安静地听着,全程也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只是始终淡淡微笑着,好似在听一段发生在异国他乡、与自己丝毫无关的民间故事一般。
直到亲信讲述完毕,舒瓦瑟尔公爵才轻轻摇头,笑着评价道:
「劳伦斯·波拿巴,这个年轻人果然还是有手段的。」
「这...」
亲信很是不能理解舒瓦瑟尔公爵的反应,迟疑半晌之后还是劝谏道:
「公爵大人,现在巴黎与凡尔赛都在讨论劳伦斯·波拿巴对您的背叛,我们如果不尽快对这个叛徒展开反击,恐怕对整个派系的威信和稳定都会有严重影响啊。」
「不必了,这也谈不上什么背叛,我和他始终都是为了利益合作而已。」舒瓦瑟尔公爵淡淡笑道:
「而且他这次估计也是身不由己吧,国王陛下那边的压力肯定比我这边大多了...罢了,这次就当我送他个人情吧,马耳他岛那次他做的很不错,我还得感谢他为法兰西夺取地中海之心呢。」
亲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您的意思是...?」
舒瓦瑟尔公爵放下银叉,又将手边那份报告拿起来翻看了几眼,起身沉声道:
「国王陛下已经公然袒露了对我们的戒备,这种情况下不宜再树敌更多了;况且劳伦斯·波拿巴还有利用的价值,他暂时还不会、也不敢和我撕破脸皮...在彻底榨干他的利用价值之前,权且先将这脆弱的友谊继续保持下去吧,至于加布里埃尔的事情,我就当他从来没参与过了。」
「可是!」尽管明白在这种时境应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但亲信还是极为不甘地叹了口气:
「外交部是您经营了数十年的成果,竟然就让他们在这几天时间给...在下实在是不甘心啊。」
「一个小小的挫折罢了,短时间内王国的外交政策依然会由我来把控;而且你
要记住,如果我们的雄心在于整个法兰西王国,整个欧洲大陆,乃至于整个世界,那么这一部一职的得失就根本不足为虑。」
舒瓦瑟尔公爵豁达轻松地笑了笑,将他方才爱不释手的那份报告丢给这名亲信随从,边往外走边自信笑道:
「况且...要不了多久我们真正的机会就要来了,到那时,我要夺回的东西可就不只是外交部这么简单了。」
目送着舒瓦瑟尔公爵走出寝室,那亲信才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手上这份报告的标题——《陆军部最高机密:南意大利与西地中海局势汇报及那不勒斯王国内战可能性分析》
...
两天后,5月24日,舒瓦瑟尔公爵以极为高调的态势率领他庞大的随从队伍正式回到了凡尔赛。
公爵此次回归法兰西岛名义上的理由,则是以法兰西首席大臣的身份参加路易十五的加冕典礼。
原本定于暮春时节的、路易十五加冕为科西嘉之王的典礼,由于国王陛下身体抱恙的原因被迫进行了数次推迟,最终也确定于六月上旬在凡尔赛宫正式举行。
有不少外界人士都猜测,这场加冕典礼大概率就是国王陛下此生举办的最后一场大型盛事了,其规模必然会空前的盛大,估计会比王储殿下与王储妃的婚礼大典还要豪奢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