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背上打着瞌睡,但很快就会被某个喝醉了大声喧哗的地主所吵醒。就在一众老爷们享受着这习以为常的筵席时,那位老管家神情慌张地闯了进来。他连滚带爬地跑进宴会厅,又被地上散落的空酒瓶和生奶油绊倒了好几次,活像马戏团的丑一样。醉酒的贾斯汀老爷看着他那滑稽的模样,忍不住大笑起来,其余老爷见状也附和着捧笑起来,一时间整个宴会厅内都充满了快活的空气。直到那管家带着一副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走到贾斯汀老爷面前时,这位浑身酒气的老爷也还是在捧腹大笑:“哦哈哈哈老弟,你这是在做什么,节目表演吗?我必须得表演的很成功,哈哈哈...”管家却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心情,见自家老爷一时半会是笑得停不下来,他只得硬着头皮一把扶住贾斯汀老爷的肩膀,言语中尽是苦涩:“老爷...我们的哨塔都被人端了...好像,好像是波拿巴的军队来了!”这短短的一句话像是一句噤声的魔咒,使得偌大的宴会厅内瞬间陷入了鸦雀无声。贾斯汀老爷的笑容凝固了,罗伯特爵士也顿时从瞌睡中惊醒过来,狐疑地看着那管家。见众人都注视着自己,管家欲哭无泪地补充道:“有个士兵刚刚骑马从前哨回来,他看见波拿巴的军队了,估计...估计在亮时就能到达咱们这里。”贾斯汀老爷惶恐地站起身,他的脸上仿佛一个大染盘,掺杂着苍白与酒红,还有然的蜡黄色。“贾斯汀先生!”罗伯特爵士也立刻站起身,他身后是几名神情严肃的担任护卫的外国教官,厉声呵斥道:“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应该知道你根本承担不起失败的代价吧?”“是,是...罗伯特爵士。”贾斯汀老爷有些眩晕地靠在座椅上,仅凭下意识回答着罗伯特爵士。他那被酒精冲昏的脑袋此时此刻根本无法思考,波拿巴是怎么可能在短短几个时时间里瓦解掉了古堡垒的防御,将几乎全部军队开进到了费加里的郊外来。此时此刻的他只知道,正如罗伯特爵士所,自己是绝对承担不起失败的代价的。罗伯特爵士和他背后的上级资助给自己海量的物资,可都是等着自己接管阿雅克肖之后慢慢偿还的。如果在费加里兵败了,别是劳伦斯·波拿巴想要自己的命了,估计罗伯特爵士就会第一个拿自己是问。大脑里面一片嗡嗡作响,贾斯汀老爷咬咬牙,面露痛苦之色,大声喊道:“来人!立刻去军营,让所有士兵都给我爬起来准备战斗,告诉他们,只要这场仗打赢了,所有人...所有人都赏五十枚金币!”混乱之中的贾斯汀老爷已经根本不在乎自己许诺出去的奖赏有没有能力兑现了,对他来,只要这场战役输了,那就什么也没有了。老管家再度连滚带爬地跑出宴会厅,他的模样仍然十分滑稽,但已经没有老爷能够笑得出来了。他们到底是能够进入阿雅克肖封官加爵再上一层楼,还是被波拿巴亲手送上绞刑架,很快就能见到分晓了。......二十多分钟后,八千多名在白日受足了训练摧残的农奴征召兵们,被粗暴地从梦乡中拽了起来。营房里是一片混乱,不少士兵都还揉着惺忪睡眼,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当他们得知自己马上就要和国防军主力进行交战之时,他们更是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梦一般。“什么情况?这真的不是什么演习吗?”“不是都国防军还在围攻四十多里外的古堡垒吗?怎么会来到这里?!”“我们真的要上战场了吗,还是和波拿巴总督交战...”“还打赢了给我们每人五十枚金币?这种鬼话会有人信吗!”...偌大一片军营之中一时是怨言四起,士兵们极不情愿地穿好衣服,领到自己的火枪与弹药,跟随着长官和那些外国教官一起来到了郊外的平原上集合。贾斯汀老爷和罗伯特爵士也急忙骑着两匹快马来到了这片平原,作为这支军队最上层的两名负责人,两缺然是要亲自来到战场。而当农奴征召兵们看到老爷们衣衫不整,浑身酒气地出现在战场上时,即使是再迟钝的士兵也知道他们肯定是刚刚从一场奢华的宴会上离开。老爷们身上食物残渣的香味顿时使得周围的士兵们连连皱眉,要知道,在高强度训练的这些日子里,可没有一个士兵敢自己吃了一的饱饭。贾斯汀老爷看着面前这支属于自己的军队,看着他们统一的制服和火枪,以及还算整齐的队形,他的心里也算得到了一点安稳。晚风也让他醉醺醺的脑袋得到了一些清醒,他望着士兵们,略带不安地看向罗伯特爵士,语无伦次道:“这些士兵应该能挡住劳伦斯·波拿巴吧?我是,他们是您的人训练的,当然,我不是不相信您的人,他们都很棒,经验非常丰富...抱歉我岔了,我的意思是...您有信心吗?”罗伯特爵士不禁翻了个白眼,将手上的黑色皮手套取下一只,掰弄着手指沉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劳伦斯·波拿巴一定是像我们之前预料的那样,分兵看守住古堡垒,让另一只部队进攻费加里市镇。毕竟波拿巴总不可能一夜之间,不,甚至还没有一夜就攻陷了那座古堡垒吧?”“对对对,肯定是这样。”虽然完全没有思考,但贾斯汀老爷还是止不住地点头表示赞同。“这样的话...”罗伯特爵士摸着下巴分析道:“波拿巴用来进攻的部队绝对人数不多,很可能只有三千甚至更少,如此一来,我们凭借面前的八千军队还是有很大的优势击溃敌军的。”尽管醉酒的贾斯汀老爷完全没有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