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口凉气,摇头说道:
“这样看来黎塞留公爵算好的了,至少他是被国王请到凡尔赛去的。”
“哦,老兄,才不是这样呢。”小官员像是显摆一样挥手说道:
“国王陛下在待遇上肯定不会亏待了黎塞留公爵,但是在政治地位上可就不好说了。要是国王陛下生气了,说不定黎塞留公爵的整个政治集团都会因此垮掉呢。”
“是吗...”
商人将信将疑地点点头,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黎塞留公爵的势力可不小,应该不会因为这一件事就要垮台吧”
“老兄,我敢和你打赌,就赌十个利弗尔好了!”小官员笑嘻嘻地说道。
听到有利可图,商人也连连点头,将这场赌局接了下来。
“喂朋友,你们的赌局加我一个,我赌黎塞留公爵垮台!”
“我也来,我赌不会倒台,二十个利弗尔!”
俱乐部里的其他人听到这里有赌局设下也纷纷凑了过来,说笑着想要加入赌局。
只不过从人们的投注的数量来看,赞成与否认黎塞留公爵倒台的竟是差不多五五开。
看来巴黎的小市民们对黎塞留公爵的命运也是各执一词,互有说法。
...
而与此同时,一辆并不起眼的黑色马车驶进了香榭丽舍大街,并缓缓停靠在了距离劳伦斯府邸三十码远的路边。
只见披着黑袍的舒瓦瑟尔公爵从马车走出,神情严肃地扭头与车夫吩咐了几句,随后便径直走进了劳伦斯的府邸。
“公爵阁下,你来了。”
劳伦斯看着由老管家带领进来的舒瓦瑟尔公爵,有些意外地招呼道。
劳伦斯自然是最早一批得知黎塞留公爵与法尔科内伯爵被带到凡尔赛宫的人。
他也知道昨天晚上路易国王和黎塞留公爵的会面将是至关重要的,不论是对黎塞留公爵一派还是舒瓦瑟尔公爵一派来说。
只不过劳伦斯在凡尔赛宫可没有什么眼线,所以对于这场会面的内容并不知悉,还是得从舒瓦瑟尔公爵那边获得消息。
而令劳伦斯有些意外的是,舒瓦瑟尔公爵竟然是亲自前来通报消息,并且从他那严肃的表情来看,这场会面的结果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舒瓦瑟尔公爵对劳伦斯点点头,就当是打过招呼了,而后对身旁的老管家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先离开。
待到会客厅里只剩劳伦斯与舒瓦瑟尔公爵两人后,他才沉声说道:
“波拿巴总督,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两个坏消息,总体来说还是好消息。”
劳伦斯看了一眼舒瓦瑟尔公爵的表情,点头说道:
“好吧,好消息是什么”
“法尔科内伯爵将会被终身监禁,会在司法宫的古监狱里执行。”
舒瓦瑟尔公爵流利地说道:
“另外,黎塞留公爵将会被软禁在凡尔赛。”
“软禁这可是相当于政治死刑了。”
劳伦斯很是意外地抬眉说道:
“这对黎塞留公爵可是致命一击吧没有他这个领头羊,他和杜巴利夫人的贵族圈很快就会土崩瓦解。”
舒瓦瑟尔公爵微微叹了口气,点了下头,又紧接着摇头说道:
“理论上是这样,但你也知道的,黎塞留公爵和国王交情不浅。国王还是对他选择了网开一面,允许他在住所里接见来客并和外界进行联络。”
“原来如此...”劳伦斯理解地说道:
“这样一来黎塞留公爵的权力和影响力虽然受到了很大限制,但至少还没有完全丧失。不过在国王的眼皮子底下他再想像之前那样使唤他人就不现实了。”
像乔瓦尼上校这样的巴黎警察部队指挥官,黎塞留公爵要再想指使他们做事就已经几乎不可能了,这相当于是给黎塞留公爵浑身都上了一道枷锁。
说罢,劳伦斯也不禁感到轻松不少,尽管不是最好,但这也确实是个大好的消息。
黎塞留公爵在政治界还剩下一口气苟延残喘,但他对于自己和舒瓦瑟尔公爵来说已经不具有任何威胁。
“坏消息呢”劳伦斯接着问道。
“第一个坏消息...”
舒瓦瑟尔公爵压低声音说道:
“我们利用那场袭击事件对黎塞留公爵发难的计划得暂停了。”
劳伦斯平静地点点头,没有提出异议。
毕竟路易国王并不希望黎塞留公爵和舒瓦瑟尔公爵的斗争出现一个胜利者,他更想做的是维持这个均衡的局面。
之所以软禁黎塞留公爵又给他与外界沟通的权利,恐怕也是有这个考虑。
在如今黎塞留公爵已经遭到软禁的情况下,劳伦斯即使发动杜巴利指控黎塞留公爵,估计也不会受到什么良好的效果。
而且如果黎塞留公爵足够心狠手辣的话,他在受到袭击的指控之后就可以把所有的罪名推到本来的袭击者——法尔科内伯爵身上,反正他已经被判处了终身监禁。
尽管这样将罪名推给孙子的行为不像是黎塞留公爵干得出来的事,但如果被劳伦斯逼到绝境,他想必也不会顾忌使用这样的手段。
“真是可惜,我才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