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劳伦斯点点头,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将法尔科内伯爵袭击自己的事情告诉路易王储:
「您可能知道,我前几日在去往凡尔赛的路途上遭到了一场袭击。」
「哦是的,我听说过。」路易王储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颌首说道:
「祖父因为这件事格外的生气。现在查出来是谁指使的了吗」
劳伦斯两手一摊,做出一副很是无奈的表情,叹气说道:
「很遗憾,皇家警卫队的调查几乎没有任何结果。」
路易王储十分不解地说道:
「仍然没有结果祖父都恼怒成那个样子了,皇家警卫队的人也太无能了吧!」
「哦殿下,他们并非是查不出来,他们只是不能查。」劳伦斯摇摇头,低声说道。
路易王储愣了一下,紧急着问道:
「不能查你是什么意思...」
劳伦斯抬起头,直盯着路易王储的眼睛,沉声说道:
「虽然还没有证据,但这件事和黎塞留公爵脱不开干系。而且直接下令袭击的人...不出意外就是法尔科内伯爵。」
「什么!」
路易王储两眼一瞪,他虽然对政治很是迟钝,但听到法尔科内伯爵这个名字他还是立刻反应过来,这一定是法尔科内伯爵对劳伦斯怀恨在心,才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袭击决定。
而路易王储可不会忘记,劳伦斯之所以和法尔科内伯爵结仇,起因还是为了给自己出头。
也就是说,劳伦斯为了给自己出头,不仅进行了一场危险的手枪决斗,还遭受了一场野蛮血腥的袭击。
一想到这里,路易王储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愧疚。
「那个混账!简直是无法无天,他怎么敢这样!」
路易王储很是愧疚地看了一眼劳伦斯,而后恼怒地大喊道:
「我现在就要给祖父写信,一定要严查!」
劳伦斯却是连忙拍了拍路易王储的肩膀,摇头说道:
「别着急殿下,这样的一封信只会让我更加不利
而已。」
路易十五收到了王储的来信之后,大概率会当作是劳伦斯挑拨王储写下了这封信,这样只会给路易十五留下一个劳伦斯利用王储的恶劣印象而已。
即使路易十五下令彻查黎塞留公爵,劳伦斯也十分怀疑这场调查能不能有个最终结果。
毕竟这些天过去,黎塞留公爵必然已经把所有的证据都给清除,不会留下容易抓到的任何把柄。
这也是为什么劳伦斯与舒瓦瑟尔公爵已经对搜集证据不抱什么期望,只能想法设法捏造出证据来栽赃到黎塞留公爵头上。
而且一旦调查没有结果,反而会坐实劳伦斯利用王储来污蔑黎塞留公爵。
「更加不利这...好吧,但那个混蛋就要这样逍遥法外吗」
路易王储虽然不知道劳伦斯为何这样说,但他还是无条件地选择相信,只是有些不甘地咬牙说道。
「不,殿下,我和舒瓦瑟尔公爵会找到他作恶的证据。」
劳伦斯轻声说道:
「而到了那时,您才可以亲自将法尔科内伯爵推上断头台。」
「我明白了。」路易王储重重地点了两下头,严肃地说道。
劳伦斯见状也稍稍松了一口气,有了路易王储的协助,在给予法尔科内伯爵和黎塞留公爵最后一击上就会轻松许多了。
毕竟自己和舒瓦瑟尔公爵的调查并非官方调查,想要让那些证据被路易十五信服,还得需要一个合适的人将证据呈现给路易十五。
另外,劳伦斯选择提前将这件事透露给路易王储也有自己的私心。
因为这样就可以利用路易王储的愧疚心理将其和自己更加亲密地绑定在一起。
虽说这样道德绑架的手段很不光彩,但政治本身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劳伦斯也不在乎。
...
在简单地收拾一番衣装之后,劳伦斯便离开杜尹勒里宫前往舒瓦瑟尔公爵的府邸。
尽管路易王储也表现出了参与调查的意愿,但劳伦斯还是语气委婉但态度坚决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先不说路易王储在调查中能发挥多少作用,单单是路易十五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恐怕就不会对劳伦斯有什么好态度。
毕竟路易十五将王储送来巴黎可不是为了让劳伦斯和舒瓦瑟尔公爵将其当作政治工具对付黎塞留公爵的。
舒瓦瑟尔公爵常住的府邸位于塞纳河左岸的,毗邻着卢森堡宫及其花园,是一座占地颇广,被赤红色高墙包围着的小型庄园。
劳伦斯刚一走出马车,府邸门口的一位佣人便立刻迎了上来,看上去是等候多时了。
这佣人领着劳伦斯进入府邸,却没有立刻将劳伦斯请入迎客厅,而是径直带着他来到一间小仓库的地下储藏室。
储藏室看来许久没有使用过了,任何地方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土,地上甚至还能看到许多杂乱的脚印。
而在储藏室的深处,劳伦斯也隐约听到了舒瓦瑟尔公爵的声音:
「真该死,他什么都不知道!」
劳伦斯眯起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小心地绕过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