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都隶属于他。」
「上千人看来后台也够硬啊。」劳伦斯点头说道,在巴黎聚集起如此规模的一个团伙,他们的背后必然是有人作保护伞的。
「是的没错...」车夫紧接着说道:
「其实乞丐之王的后台在巴黎都算不上什么秘密,就是那个让杜巴利。」
「让杜巴利」
听到这个名字的劳伦斯确实有些意外。
不过劳伦斯倒不是惊讶于让杜巴利和那个乞丐之王有关系,让杜巴利既然经营着数量众多的赌场和妓院这种灰色产业,那么他的手肯定不会有多干净。
而让杜巴利作为将杜巴利夫人引荐进上流社会的人物,他在黎塞留公爵的派系中虽然没有特别高的地位,但也算得上是骨干成员,包庇一个所谓的乞丐之王自然不成问题。
真正让劳伦斯有些意外的是,让杜巴利很有可能和这次袭击扯上关联。
「让杜巴利的背后是黎塞留公爵...黎塞留公爵除非是脑子中风了才会下令对我发动袭击,而且黎塞留公爵真要袭击我也不会派出这种鸡鸣狗盗之徒。」
劳伦斯看着满地的尸体和血泊,皱眉沉思着:
「而让杜巴利本人也不会蠢到做这样的事,我与他算是无冤无仇,杀了我对他也不会有任何好处...」
就在劳伦斯沉思之时,只听格罗索忽然发现了什么,大声喊道:
「喂!劳伦斯,过来看看!」
听见喊声的劳伦斯也立刻抽身跑到格罗索身边,他正在聚拢方才那些袭击们遗留下来的马匹。
格罗索拍了拍他身前的一匹黑马,神色严肃的围着这黑马转了一圈,忍不住咂了下嘴,说道:
「小子,看出来什么不对劲了吗」
劳伦斯扫了一眼这高头大马以及它那柔顺光亮的皮毛和健壮的四肢,顿时面露意外之色,点头说道:
「这可算得上一匹好马了吧...」
说罢,劳伦斯又打量了一番剩下来的几匹骏马,皆是身强体壮而活力
充沛,皮毛也都是被用心打理过的,看上去柔滑而舒适。
格罗索点头说道:
「这些马清一色都是六七岁的牙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好马。而且,我虽然不懂这是什么品种,但这体型...肯定是贵族老爷们打猎骑的猎马。」
「打猎用的猎马」
劳伦斯两眉一抬,又仔细看了一遍这些连体态都饲养得很是一致的马匹,心中也渐渐敲定了想法。
不论是那个乞丐之王还是让杜巴利,他们的财富和地位都不可能让这些乞丐贫民们骑着贵族专用的猎马前来截杀自己。
也就是说,这些马匹肯定是另有他人提供的。
再结合让杜巴利的背景来看,这些猎马极有可能就是出自黎塞留公爵的府邸或是庄园之中。
而黎塞留公爵本人又不可能做出发起袭击这样不理智的决策,那么有动机且有能力发动这次袭击的人物...
所有的线索都已经被串到一起,所指向的目标已然呼之欲出。
「看来亲爱的法尔科内伯爵对我真是恨之入骨啊,能干出这样失了心智的事情,之前我还好心地拜托黎塞留公爵给他带去问候了呢。」
劳伦斯脸色阴沉地抚摸着眼前猎马的毛皮,低声说道:
「不过我还真得感谢他,主动给我递了把刀子过来...」
......
简单地将战场打扫之后,劳伦斯下令将六名一息尚存的马匪带到车上,准备将他们送到凡尔赛进行救治。
毕竟他们可是这场袭击的人证,留着这些马匪也会给劳伦斯带来不少方便。
随后格罗索又带着几名射手在周遭区域骑行巡查了一圈,彻底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让车队恢复原样,继续朝着凡尔赛行进。
由于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车队的行进也变得更加谨慎了,直到接近午夜时分才抵达凡尔赛,并直接暂住在舒瓦瑟尔公爵的庄园之中。
庄园管家的美梦被劳伦斯一行人的到来给惊扰了,不过他也不敢有丝毫怨言,身上还穿着丝绸睡衣就赶紧跑下主楼前去迎接。
「这...这,波拿巴阁下,您这是怎么了」
庄园管家亲自提着一盏油灯,看着眼前这一辆辆血迹斑斑的马车以及奄奄一息的伤员,瞪大眼睛问道。
劳伦斯挥手示意手下将那几个马匪带上前来,对庄园管家吩咐道:
「简单来说,我们遭受了一场袭击,我需要医生救治伤员。」
「袭击我的天呐,在凡尔赛怎么会遭受袭击,您没有受伤吧庄园里就有私人医生,我这就派人请他过来。」
庄园管家惊讶地捂着嘴巴,神色慌张地说道,随后赶忙指派下人去将劳伦斯这一行人安顿好。
...
而与此同时,黎塞留公爵的府邸内。
「看来明天是个好天气啊...」
府邸主楼的阳台上,黎塞留公爵仍是和几个小时前一样躺在摇椅里,心神不定地望着头顶的明月。
一旁圆桌上的茶壶早已是空空如也,但黎塞留公爵也没有再令下人去添。
平日里,午夜时分的黎塞留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