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让牛二很吃惊,明明握在自己手中的,怎么突然间跑老头手里了?
文鸯说:“年轻人力气不错,能拉动三石的弓,只要脑子没坏掉,以后想做官容易。”
牛二听了他
的夸奖,心里不是个滋味,无奈道:“老头,你少说几句,还是先射箭吧!”
在众目睽睽之下,文鸯拉动了弓弦,直接呈现一个满月。能不能射中另说着,文鸯的气力让众军卒惊诧不已。他们一个个试问自己,有几人能把三石的弓拉得这么满?更何况,他看起来至少五六十岁的年纪,这要是放在年轻时候,称为天生神力毫不过分。
文鸯却久久没有发射,军卒们一个是吃惊他的力气能支撑这么久,另一方面也担心他是不是瞄了又瞄射不准。现场一片寂静,没有人恭维,也没有人鄙视,有人将眼睛盯在文鸯的弓箭以及身上,有人则盯着远处树杈上的鸟窝。
“嗖!”
声音划破寂静的空气,尖锐而又嚣张,只听动静便胜了牛二一筹。这支箭稳稳的落在树干上,大半个箭身没入其中,箭尾的抖动紧张而激烈,嗡嗡的声响隔着老远清晰可闻。
“真英雄也!”
不少人竖起了大拇指,老头威武,太他娘的牛叉了!
不过,虽然力气大,但是他没赢啊!和牛二的箭矢相比,文鸯的箭更靠下几指,而且还偏向了右侧。不管怎么说,按照刚才比试前的约定规则,牛二赢了。
这是唯一让牛二感觉欣慰的,他在牙门军中一直以来的骄傲,被老头摧毁的差不多。所幸最终的比试,他还是赢了。
就在众人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有眼尖的遽然喊道:“你们快看!一条蛇!”
在文鸯射出的箭矢下,一条蛇被牢牢钉住了七寸,它的头与尾都在剧烈的挣扎着,鲜红的蛇血一滴一滴的落下。原来,文鸯在射出箭矢的一瞬间,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命中那条准备偷袭小鸟的毒蛇,救了巢里的鸟一命。
在场这么多
人,有谁刚才看到了毒蛇?又有谁能准确命中它的七寸?文鸯在他们心目中地位陡升,比射落鸟窝影响大多了,他简直是箭神!
文鸯交还弓箭,说:“老夫输了!”
牛二眼睛还是愣的,回味过来文鸯的话,惊醒道:“牛二,不是你输了!是俺,牛二输了!”
到底谁才是牛二?两人重名,喊起来那叫一个乱!
牛二直接跪倒在地:“老英雄,俺以后跟你后面,鞍前马后!”
文鸯也不矫情,说道:“起来吧!是个好苗子,好好干!”
这时候,有传令兵喊道:“牛二,将军要喝茶,你咋到处乱跑!”
文鸯答应一声,跟着传兵令走了。将军要喝茶,他得小心伺候去!
中军营帐里,石凡见文鸯进来,说道:“老将军,斥候传回最新战报,梁王军队已到梁山,就在今日已经与贼军交锋。”
“战况如何?”
“据斥候观察,应该是试探性的,打了会又停下了,各自安营扎寨。倒是梁山上的周子隐将军那边,旌旗招展,拼杀的声响很大。”
文鸯想了想,说道:“周子隐危险了!”
周处那么少的人,却是战斗最激烈的地方。梁王拥大军却安营扎寨,甚至没有做个样子策应,正常人都能猜得出,梁王司马彤不是真心救援。
石凡看了看在场的几员心腹将领,说道:“我们离梁山不远了,以我之见,今晚队伍不能驻扎。我们要连夜行军,如果中间不停歇的话,即便明日晨间到不了,中午时分肯定能赶到战场。”
连夜急行军到次日中午,军卒肯定疲惫。但是军情紧急,石凡是一刻都不能耽搁。
文鸯的想法与他一样:“行军打仗没有十全十美,为今之计只能是顾全大局。浩然,你下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