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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 2)

沈知宜挑了个店里最角落的位置,捧着捅巧克力味的冰淇淋球吃的津津有味。

这玩意儿不管过了多少年在她心里依然占据着冰淇淋领域至高无上的地位。

晏温看她一个人,不放心的问:“来这里做什么?”

“家里有人过生日。”沈知宜嘴里含着冰淇淋,含糊不清的回答,“我来选礼物。”

礼物?

晏温不明所以:“过生日必须要收到礼物吗?”

不知道为什么,沈知宜莫名其妙从他这话里听出些凄惨来。

晏温的少年生活过得一塌糊涂,沈知宜知道他这几年从来都没如意,却没想到他连个礼物都没收到过。

分不清是心疼还是怜悯,情绪复杂到她的呼吸没由来的顿了一下。

沈知宜板着个小脸认真说:“是啊,就像你过生日,我也会送给你礼物。”

晏温被她的反应逗笑,连眼角眉梢都没控制的露出笑意。

沈知宜还以为他这是不相信,连手里的冰淇淋都顾不得吃了,一本正经的拉过他胳膊与他对视。

“你别不信,我认真的,等七月八号那天我一定送你个大惊喜。”

晏温笑意敛了几分,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生日?”

大概是在沈氏集团破产的两三年前。

沈氏集团的资金链出现一笔不小的缺漏,危机程度大概是填不上就此倒闭的地步,为此沈玉荣急得好几个星期都没回家。

那时候的沈知宜夜夜笙歌,一晚上随随便便就能刷爆好几张卡,花钱如撒纸,才没空理会公司里那些像天文数字一样的财务危机。

直到某天一个很冷很冷的夜里,沈玉荣派了一车的人挨个酒吧去搜沈知宜的身影。

一群保镖围在宜兴市最顶级的消费会馆里连扛加骗的带走了喝到昏天黑地的沈知宜。

沈家大宅黑的可怕,只有门口点了两盏并不怎么照明的孤灯。

沈玉荣身上的西装还没来得及换,他眉头皱成一团死结,看着窗外一半隐在乌云里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知宜喝的晕晕乎乎,站都站不稳,就算连眼都睁不开,手里却还不忘拎着两个比她脸还大的酒瓶。

沈玉荣气得一口气上不来,但到底外人还在,他揉揉眉心,抬手示意两边架着她的保镖退出去。

没了外界的支撑,沈知宜像没骨头似的倒在地上。

窗外忽然下起暴雨,夜晚的凉风裹着半大雨丝穿过半开的木窗胡乱打在身上,冷意阵阵袭来,像要噬人肉骨。

也许是这样滴水成冰的环境更容易让人清醒,良久,沈玉荣叹了口气,声音混着电闪雷鸣却格外清晰。

“集团出了困难,只有澜海珠宝愿意帮我们,但、他有个要求,就是想让你嫁过去。”沈玉荣眼角浸出泪,哽咽着说,“知宜,沈氏集团是爸爸一辈子的心血,我······爸爸不想让它毁于一旦。”

沈玉荣气她不争气,天天就知道纸醉金迷,执迷不悟。可他更气自己无能为力,连自己唯一的女儿都护不住。

豪门权贵间的家族联姻不在少数,门当户对是基础,澜海珠宝的产业在宜兴市倒是算得上雄厚,只是那位大少爷在二十岁那年发高烧落了毛病,往后一辈子痴痴傻傻,张不了口。

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沈玉荣是万万不想走这一步。

酒精的作用下看东西总是一个头两个大,沈知宜分不清连续重叠是身影里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沈玉荣,她只能看到他的白发交错,像是顶银丝帽。

她到底还是点了头。

沈氏集团的资金链等不了太久,澜海珠宝也不想拖,于是两个人的订婚宴匆匆定在周末。

沈知宜不记得那一周暗无天日的时光是怎样度过的。

她醒了哭,哭了醒,哭得累了就坐在阳台上,一声不吭的看着花园里早已没人打理后的水流花谢。

观景知人,她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

顶楼吹来的风热烈呼啸,时不时呛人口鼻,从前没发现,坐在这里时竟然会让人有种想要不顾一切跳下去的冲动。

可沈知宜总是少点勇气。

她舍不得爸爸。

距离订婚宴不到三天的时间,澜海珠宝连着家底莫名其妙的被人收购。

沈玉荣心里又高兴又发愁。

让自己女儿嫁给一个傻小子,做爸爸的总是愧疚到夜不能寐,他高兴婚约自然而然取消,却也发愁断掉的资金链谁又能补。

次日一早,澜海珠宝的新董事长派人给沈玉荣去话,只有短短三个字。

“钱照给。”

婚不结,钱照给。

沈知宜后来在新闻上看到晏温收购澜海珠宝的消息。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白衬衣的领口微微敞开,短发干净利落,剑眉黑眸,鼻梁高挺,握着话筒的手上戴着一枚异常显眼的银色戒指。

记者问他为什么毫无预兆的收购澜海珠宝。

晏温做科技起家,明明跟珠宝八竿子打不着。

他转了转食指的戒指,挑眉,似笑非笑的回答。

“生日礼物。”

他瞳孔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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