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木玄惊几乎用了永定侯府所有的家底,抬着一口口箱子大张旗鼓的绕城三圈,然后拐进了将军府。
林梦若心里明白木玄惊这是玩阴的了,脸色不好看的说:“木玄惊,你这是做什么?绿碟要是不跟你名声就不用要了,就算跟了你也是让人诟病!”
“嫂子,不然你告诉我,我还能用什么方法?”木玄惊一脸神伤的说。
这话让林梦若哑口无言,因为确实绿碟已经决定和木玄惊撇开关系了,她了解绿碟,一旦决定的事情恐怕是十头牛的拉不回来。
“那你也不能这么极端,别看绿碟小,性子却很硬!”林梦若蹙眉。
木玄惊苦笑一声说:“放心吧,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说罢就大步的迈进院子找绿碟去了。
“侯爷”
绿碟疏离的一声“侯爷”差点没要了木玄惊的命,这是剜心一样的疼。
“叫我木玄惊!”木玄惊俊逸的脸上布满了受伤。
绿碟的心何尝好受,可与其等到木玄惊厌弃她的那一日,还不如早做了断再不相干,王侯之家没有支撑何以生存。
“奴婢不敢直呼侯爷名字!”绿碟低头忍痛说道。
“绿碟,你若非要如此真不如一刀杀了我,这样我也痛快一些!”木玄惊声音低落,确实无比的认真。
“侯爷言重了,奴婢怎么敢!”
木玄惊的心理防线尽数崩溃,他上前把绿碟狠狠的抱在怀里:“我来之时是敲锣打鼓,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所以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侯爷何苦这般?你放过我吧!”绿碟声音平淡,名声?她不要了!
“好!好狠的心!”木玄惊轻笑一声,“原来是我想错了,以为这样逼你,你就会……好,既然这样不行,那也只能……”
木玄惊冷冷的把绿碟甩开,然后吃了一颗药丸,不出片刻鲜血便从口中流了出来。
“呵……绿碟,你既然不肯嫁给我,那我就先走你一步!”说罢颓然倒地。
之前小厮是告诉木玄惊用强的,可是他觉得那样有些太过伤害于绿碟,所以就只能虐自己了,赌对了他活着,赌错了他就……
“小姐,木玄惊他,木玄惊……呜呜,他要死了!”绿碟慌乱无措的跑到林梦若面前哭。
要死人的事哪敢耽搁,林梦若一路小跑,再看见木玄惊的时候心里发紧,快速掏出药丸喂给木玄惊,可,他并没有醒来。
“唉,中毒太深,看来得凭造化了!”
林梦若是万万没想到木玄惊居然下这么大的赌注,赌命换情,若是输了……
“小姐,你什么意思?你的药不是什么毒都能解的吗?”绿碟泣不成声,心里的悔意够杀死自己千次万次了。
“如果刚才我在身边一切还可逆转,可我到的迟,他的药又太毒!”林梦若苦笑着说。
一时之间,京中流言四起,因为永定候大张旗鼓的去,却是有去而无会,一连几天半点动静没有,所以这给了人们无数的遐想,甚至有人说木玄惊倒插门了。
“小姐,他什么时候会醒?”绿碟目光涣散的问。
林梦若不由叹气,叹她的心有余力不足,叹绿碟的追悔莫及。
云婉也是叹气,她有些感伤的说:“我猜是他自己不想醒过来吧,爹不疼娘不爱,有个大哥不相认,有个姑娘又……所以与其孤独冰冷的醒来,倒是不如长久的安眠,无痛无难。”
“阿婉,你别说了,绿碟心里难受!”林梦若小声的提醒说。
这时候云婉却是一反常态的冷脸:“心里难受也可以做些什么的,可以和木玄惊说说话,也许他听见了就醒来了,总是比如今这般自哀自怜的好。”
林梦若点了点头说:“绿碟,阿婉说的对,你多去和他说说话吧,当然了,如果他醒来你还是不想和他在一起,那你也就不用去了。”
绿碟咬唇点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然后就去和木玄惊说话去了,她要告诉他,她喜欢他,不会离开他。
“阿婉,你刚才话说的有点太狠了,我看绿碟眼泪都在打转转。”林梦若小声抱怨说。
“我觉得木玄惊一定会醒,所以先给绿碟打个提前量,她总是觉得她无爹无娘可怜,却是不知道有爹有娘没人疼爱更是可怜!”云婉叹息着说。
“木玄惊,我错了,你能醒过来吗?”
“木玄惊,你要是醒了我就嫁给你,咱们马上就成亲好不好?”
“木玄惊,你是不是很生我的气?我也很生自己的气,你醒来骂我,我不还嘴好吗?”
绿碟说道嗓子干哑也没有停下了,更是连水都不喝,嗓子的疼哪能有心力的疼更让人难以忍受?
最后绿碟终于是没有了力气,他2哀伤的扯了扯唇说:“好吧,木玄惊,你不醒也没关系,我陪你一起。”
这话说完木玄惊猛的争开了充血的眼睛,见绿碟憔悴的脸上布满泪痕,虚弱的说:“莫哭,我醒了!”
木玄惊是醒了,但对待绿碟的态度却是有些冷淡和疏离,绿碟喂他喝药他就乖乖药,喂他吃饭他就乖乖吃饭,他很配合,但不和绿碟说话。
“木玄惊,你这么都不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