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初差点没说出一句傻儿子。
又愁又难过。
如果没有帮手过来,她根本对付不了正值壮年的小五,而如果要失贞,她绝对绝对不能接受。
到最后的结果,自杀的可能性更多。
原本只是想着两个小的能跑出去就可以了,可是如果乐瑥在这儿,她根本不可能放任儿子出事。
小五扔掉手中碎了一半的瓷瓶,他嘴里喃喃念叨:“不能抢我的,都不能抢我的!”
杀了个人,一地的血,他似乎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随即他握住阿金的双腿,在这条不算宽的廊道上,将他拖拽了起来!
他有些熟悉这条布置了机关房的通道,知道尽头处有一个通风口。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拖着比他重了许多的阿金,快速地挪动了一段距离。
贺云初收回眼神,趁着小五动作的时间,她用尽了力气爬起来,抓过乐瑥,迅速地想要往反方向跑!
这是个机会,唯一逃出去的机会,她在所不惜!
可是没跑两步,‘砰’的闷响从身后传来!
“不许走。”
小五阴沉沉的声音传来,他放下阿金,阿金那被砸破了一道大口的脑袋活生生的冲向她们!
“啊!”乐瑥恐惧的叫了一声,猛地抱紧贺云初的大腿。
他太小了,毕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死人对他来说,冲击还是太大。
贺云初搂紧他,边望着小五,一步步后退。
她身上很痛,通道里不是血就是碎瓷片,这里不像船舱,更像是炼狱!
昏黄的光打在小五的脸上,变得很奇怪,就好像他已经换了一个人,躯壳被一个恶魔占领了似的。
那恶魔朝他们走近,随手取了一片碎瓷片,他贪婪地盯着贺云初,如同看一只待解剖入腹的猎物。
“你不许走,他也不许走,你们会招来别人,所以不许走!”
他何尝不恐惧,但是这条船上的人就这样,都是各凭本事吃饭的。
阿金敢怠慢他,跟他抢人,不就仗着自己资历老,力气大吗?
可他还不是死了,哈哈,被自己杀死的。
他比阿金厉害!
马上,马上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了,他得到她,今夜的事就没人敢传出去!
男人都追求虚无缥缈的精神上的满足,他也不例外,要得到就得付出,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臣服在自己身下!
想到这小五更疯狂起来,将手里半个瓷瓶狠狠摔出去,落在贺云初的脚下。
他看见自己的‘猎物’受惊一半蹦起来,护着怀里那个小孽种,不断地后退!
他猛然冲过去,像阿金一样一把薅过贺云初的头发将她拽过来!
“啊!”
贺云初吃痛,将乐瑥推了出去:“走!快跑!”
“跑?”
小五已经抓住了贺云初的心理,只要小的在这,她就跑不了,她很在意这个孩子!
那么只要拿捏了孩子,她就绝无可能反抗!
想到这小五一把抓过乐瑥,在他的挣扎中狠狠拍了他一掌!
“不要!”
乐瑥眼神很凶,瞪着小五,没有章法地在他身上乱咬。
小五吃痛,抓过瓷片就要扎向乐瑥!
“不要,求求你,别碰他,冲我来,都冲我来!”
贺云初从没有这么绝望和痛苦过,乐瑥每挨一下,都比打在自己身上要疼痛百倍!
她甚至跪在地上求:“不要打他,他还那么小,求你!”
乐瑥有些疑惑,他不爱喊痛,被打也只是找机会还回去。
跟莫景行许久,往常遇见与人打架斗殴,莫景行也不大管,他受伤了也只是皱皱眉,还要嘲讽他打架不行。
从来没有人像面前这个女人一样,好像他被打,更疼的是她。
如果不是她脸上都是血和伤,乐瑥会觉得这个女人很好看。
她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也很温柔,她叫他宝宝,让他逃出去。
她说她是娘亲,乐瑥不知道自己的娘亲在哪里,但莫景行说过他没有娘亲。
“好啊,我不打。”小五阴测测地笑出来:“那你去,把阿金丢进江里!”
贺云初抖着双手,只要不打乐瑥,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她爬到阿金身边,将他已经渐渐变凉的身体扛起来。
不知道哪里爆发的力气,也许觉得自己动作快些,乐瑥就可以少受一些苦,所以拽着阿金的时候使尽了浑身的力气!
那道通风口被打开,大小刚好容纳一个人。
外面是哗哗作响的江水和大风。
阿金的头首先被搭在上面,贺云初吃力地将他往上推,可是力气不够,不管怎么都没法将他从通风口塞进去!
小五迫不及待,一手控制乐瑥,一手抬起阿金的腿,帮着贺云初用力——
咚!
那沉重的身体被推了出去,夜幕中,阿金的脸朝上,很快落进江里被江水淹没!
乐瑥虎视眈眈地瞅着时机,几乎是在小五松了口气的瞬间,张嘴狠狠在他手上一咬!
“嘶!”
小五吃痛却没有完全放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