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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还带了墨镜。

这人怎么认出来的???

还有这奇怪的自来熟……也太自来熟了吧?

檀一雄有些无奈。

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啊……这么长时间……算了。

“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的,请尽管委托。”医生轻轻许诺,“为了这奇妙的缘分,找我看病可以打骨折哦。”

坂口安吾:。

又来了。

搞得像他们是已经认识了很久的好友一样……他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看病的话,不至于,如果真的到了找他看病的程度,那得多崩坏啊。

“这倒不必,也用不上。”

“未必。”医生的表情十分微妙,“我看daz……你那个朋友,可能需要。”

“【老顾客】的话,可以免费哦。”

毕竟那孩子,刚刚在这里自言自语了很久呢。

太宰治撑着洗手台,陷入了沉思。

被嘲讽了。

被一个小孩子嘲讽了。

他竟然被一个小孩子嘲讽了。

咬牙切齿jpg

镜子里的青年面容苍白,带着一点阴郁和厌世的气息,有些宽大的黑色大衣难得老老实实的穿好,整个人裹在空荡荡的布料里,身形消瘦的过分,和从前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与世界的疏离感在血肉骨骼的每一处蔓延,没有被绷带遮住的鸢色眼睛有些空洞,长长的睫羽颤了一下,他闭上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一切负面情绪如潮水般褪去。

太宰治仔仔细细的清洗了自己的手指,压下了心里的不安和悸动,重新变回了波澜不惊的模样。他刚刚有些失态。

没关系,一个小孩子而已。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他爱怎么办怎么办吧,这么小就想复仇,呵呵。

不撞南墙不回头,迟早撞得头破血流。

太宰治冷漠的想,不知道到底在嘲讽谁。

他出了洗手间,坂口安吾正在门口等他,两个人无声的交流了一下眼神,秒懂对方的意思。资料和回忆已经拿到手,就没必要再耗在这里了,两个人都对这里感到一种莫名的不自在和排斥。

直到出了医院,走上大街,太宰治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不太喜欢这里,这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

“如何?”他问安吾。

把自己从头到尾伪装成另一个人的坂口安吾下意识地推了推墨镜,又默默地放下了手,【习惯】这种东西真的好难改掉。

“拿到了。”

有介质的,无介质的,都拿到了。

他们行走在公路上。

“那孩子精神状态不太好。”坂口安吾有些担心,“他好像走不出来。”

啊,对啊,一心想着给他姐姐报仇来着。

“我曾经听过一个说法。”坂口安吾道:“一个人如果经历了重大刺激,是有可能忘掉一切的。”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自我保护机制,以防止精神过度崩溃而导致的不可逆伤害。

虽然也存在着另一种说法,经历过重大变故,反而会死死地牢记当时的场景。

不愿忘记,不想忘记,不敢忘记。

“那孩子要是忘记了该多好。”

不是要他放下,而是他真的太小了,这样的年纪,又无亲无故的,想要复仇何其之难,最大可能性是搭上自己。

而精神也是一种很奇妙的存在,它甚至能反馈身体,长时间的精神崩裂状态对身体的负荷十分巨大。

太宰治没有说话。

他不太想回应安吾的话。

信号灯由红转绿,车辆停止行驶,两人开始横穿马路,对过的人流与其擦肩而过,太宰治不动声色的挡了一下坂口安吾的身体。

对面是一身侦探衣装的青年和身形高挑的女医。

那是武装侦探社的人。

太宰治尽量避免和青年的对视,以免对方看出些什么,江户川乱步的大名即使是在港口黑手党高层内部,也是众所周知的。

他反而多看了女医一眼。

与谢野晶子。

这个人一直是森先生的逆鳞,一触即炸,森先生一直纠结于她的存在,想要将其收容,却无法从武侦那边抢人。与谢野晶子同样参与过当年那场异能战争。纪德口中那个捅了森先生一刀的小护士多半就是她。

女医怀里抱着一束鲜花,蔷薇艳丽张扬,鲜红如同流淌的鲜血,用来扎花束的花纸用丝带绑住,垂下一个银色铭牌。

「蔷薇之心」

与其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太宰治忽然听到了名侦探平静的声音。

对方在说——

“在外面玩够了,就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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