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皆惊,但却又让人理解。
毕竟梁晋已经作出了三首千古佳作,日后定然都流放万古,姚景这二十年来写出的几百首诗里也鲜有能与之抗衡。
如今让他作出此等神作,还是一连三首,难!
难于上青天!
认输,也不足为奇了。
不过,帝都第一才子,如今在一个小小的岐地与人斗诗认输,怕是散播出去后足以引起全国轰动了!
梁晋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屑,毕竟这三首诗的作者来头极大,哪怕是放在前世的华夏也鲜少有人能出其左右。
姚景不如他们,倒也正常。
“既然你认输了,那这就算是本……我赢了吧?”
“自然!在下输的心服口服!”
“好,不过我现在头有些晕,就不多留了,还望各位恕罪!”
说罢,梁晋转身离开。
目的已经达到,现在只需要给他们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以及一个大才子该有的傲气!
突然,梁晋的脚崴了一下。
“卧槽,谁这么缺德,把果皮丢在这里!”
一声大骂后,梁晋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可是大才子,怎能如此粗鄙?
当即挺直腰板,捡起地上的果皮,径直离开。
诸位学子见状,面面相觑,满脑疑惑。
“刚刚他是不是说了句,卧槽?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一种植物?”
“我懂了!他说的一定是我草!表达了对小草被我们踩着的怜惜,刚刚他也一定是因为踩到了小草而自责!”
“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这个意思,难道还是骂人的话吗?”
“我听着有点像……哦哦,对,这一定是一种植物!”
察觉到其他学子那不和善的目光后,那学子也立马闭上了嘴!
如此有涵养、有抱负、有文学底蕴的大才子,怎么可能骂人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虽然他们不知道“卧槽”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是哪两个字,但他们心里已经默认这两个字是什么高端词汇了。
而且是极有涵养的文人才能说出的高端术语!
“卧槽,卧槽,这越听越有感觉啊!”
“回头我一定要将这两个字记录下来,连带着这三首诗一起传到帝都去!”
“没错没错!不愧是大才子,不仅创造了千古佳作,而且还创造了如此优雅的词汇!”
“此乃吾辈楷模啊!”
……
方才不小心摔倒,还说了句脏话,导致梁晋倍感羞愧,几乎是小跑着离开的。
剽窃就算了,还摔倒,还骂人,太丢脸了啊!
不过梁晋刚跑还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浑厚而又稚嫩的声音:
“张叁兄,请留步!”
梁晋回过头来,见到姚景追了上来,不禁疑惑道:“姚才子?你怎么追上来了?”
姚景羞愧道:“呵呵,张兄还是不要再喊我才子了,实在是羞愧难当。”
“其实我追上来,是想问张兄一件事的。”
“何事?”
“方才那三首诗虽然风格迥异,但都蕴藏着张兄怜惜人才,报效国家的情感,与之前岐王写下的残诗在情感上有些许相似之处。”
“几年前我偶然见过岐王一面,只可惜是个酒池肉林、沉醉美色的废……反正在我看来是没什么本事的,以他的水平是断然写不出如此绝唱的。”
听到有人在自己面前骂自己,而梁晋却还不能反驳,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梁晋恨不得现在就卸下伪装,告诉世人自己就是岐王,不是废物!
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现在暴露身份,之前的努力就都白废了。
“所以,你想说什么?”梁晋平静问道。
“我想问张兄,岐王的那首残诗,是否也是你所作的?”
“又或者,你是岐王豢养的门客吗?”
姚景周游全国,见识了太多的官员富商为了将自己塑造的有学问,豢养门客,买下他们的诗词,写上自己的名字。
这种事,他已经见的太多了。
而之前梁晋发布的那首残诗,虽然不全,但也绝对是可以流传千古的名诗,绝非岐王所可以创造出来的。
刚刚见识了梁晋创造的三首诗后,姚景不得不怀疑,岐王那首诗也是出自他手。
梁晋纠结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开口,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毕竟岐王是自己,张叁也是自己。
见到梁晋为难的表情,姚景还以为他是迫于岐王威压不敢说出真相,当即说道:
“张兄,我都明白你的苦衷了!”
明白我的苦衷?你知道我是岐王了?
“我知道,你肯定是为了生计或者其他难以启齿的原因,不得已将诗词卖给了岐王,也迫于岐王淫威不敢承认。”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头我可以写信给二皇子,请他出面去跟岐王说情,还你自由身,到时候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写诗了!”
迫于生计?难以启齿的原因?写信给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