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瑾的眼神黯淡,“小雯,你前段时间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太重的话她也说不出来了,不过她看得出来小燕已经完全对小雯失望了,其实她也是。
考试被诬赖走后门了是一方面,小雯这样毫无理由地说远途是另一方面。
无关重色轻友,只是对这个朋友失望透顶了。
小雯讪笑几声:“你们应该早就想把我甩开了吧,我就知道。”
她擦了把眼泪,还是不愿意就这样离开,心里好像还在希冀着自己能得到只言片语的挽留。
“那就如你所言,也如你所愿。”小燕说完这句话就差把她请出去了。
小雯的心一下子如被烧干的灰烬一般,她把自己的那个杯子拿起用力地摔在了地上,大喊着说:
“好啊,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是朋友!”
杯子被砸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变得四分五裂。
卫远途眼疾手快地把自己对象和小燕都挡在了后面,他的眼里是难以掩盖的愤怒。
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是,冲动,易怒,又愚蠢。
这样的人,知识的输入对她们而言反而是负增长,带来的只是自以为是的傲慢和肆无忌惮地高高在上。
他把自己有点儿刺痛的手放下,往前走了几步,拦住了要走的小雯。
“你要干什么?卫团长不会想打人吧?”小雯在卫远途的手上推了一把,不耐烦地冷言。
卫远途没有动,他拽住她的衣领,低声说:“把玻璃清理干净,钱赔了。”
他的语气虽然是淡淡的,但是却有种不容拒绝的严肃。
小雯的心里一紧,愤怒地说:“凭什么?我不做,你们两口子不是热心肠又有钱?”
小燕听着小雯的话,心里的疲惫感更重了,她刚想摆摆手说算了吧,就被姜悦瑾给捂住了嘴巴。
她看见小瑾朝着她面色沉重地摇摇头,说:“这是她该做的,不是你要承担的。”
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未成年人的所作所为由他们的监护人负责,成年人的过错理应自己承担。
小雯就是永远都不知道这个道理,虽然她的父母对她严苛高要求,但是却从没有让小雯做过任何家事,一直把她保护得很好。
她从来就不懂,该为自己说的话和做的事负责,所以每一次才都是这样肆意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姜悦瑾也没有想着通过这一次就让小雯能幡然醒悟,她只是觉得,小燕不应该再承担小雯的任性了。
小燕缓缓缩回了手,她懂姜悦瑾的意思。
卫远途把她往里面拽了几步,面无表情地说:“你姓列,这个姓氏的并不多见,你爸爸是做什么的我一查就能知道,你是想自己做,还是要我把你老子请过来做?”
他的声音本来就低沉,带了点儿情绪在里面的时候更像是里面掺了点冰渣子,瘆人。
姜悦瑾吃惊地看了一眼对象,然后小小地勾了一下唇角。
威胁人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做。
“你……”列小雯听到卫远途提了自己的父亲整个人都有点腌了,她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温和却说起话来像个无赖的男人无计可施。
“我什么我,我给你三秒,三,二,一。”卫远途倒数完了居然还真的就往外走,那风尘仆仆的样子,好像还真要现在就去把列小雯的亲爹给找来似的。
列小雯急了,忙冲出去想拽住卫远途,却被那高大的男人敏捷地躲开了,他清隽的脸上好像写了四个大字。
别,来,沾,边!
她又尴尬又气恼,刚才他把那两个姑娘一起护在身后的表情可不是这样的。
她比不上小瑾,难道还比不上小燕吗?
不过烈小雯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面计较了,她用力地“哼”了一声,就去门外找扫帚。
卫远途又回去坐下,默默地把手心里扎上的那一块小玻璃给拔了出来,然后掏出手帕随意一擦又塞了回去。
姜悦瑾坐在了他的身边,小燕是完全有点坐立不安,只想着要出去看看。
“小燕,你还没吃饼干。”
小燕忽然被点了名,她回头,卫远途正表情温和地让她也坐着休息会儿,姜悦瑾则坐在他的身边,表情也是赞同的。
小燕考虑了一会儿,脸上轻松了点儿,坐了过去。
“不得不说,你们两个还真般配!”她捻起一块饼干,大大方方地打趣,“小瑾,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姜悦瑾被这句话说红了脸,她想起早上父亲母亲的样子,又想着今天和卫家人相处的画面,心里就高兴得很。
她觉得自己老爹十之八九是已经知道了,而且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妈妈就更不必说了,她原本就觉得远途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江阿姨和江叔叔就差直接来撮合她和远途了。
她也觉得快了。
不过没有确定的事情,她也不会妄自说什么,只腼腆地笑笑说:“等见了家长之后才行。”
卫远途点头,“都按照小瑾的来。”
两个人妇唱夫随的样子让小燕忍俊不禁,她想到姜悦瑾的父亲,问了句:“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