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子盖好还得晾上几天,正式要搬进去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月了,地里的活也停下来了。
活能停但是人是不能停的,各家都有各事。这个年代没有休假一说,除了过年那两天,其实每天都有事情做。
陆家的大事,就是做家具,搬东西。
好在前段时间陆征就开始做了,只剩下几个大件了,这几天齐国栋和刘一方去忙着自己家里的事情了,陆征家就不常来了,不然两个家里只有自己的光棍其实都很乐意上陆家来坐坐。
二狗家是坏在人多,好也好在人多。
人多了,家里的活就算不上什么了,加上二狗本来就不想待在家里,索性每天都来他征哥家里做点事,要么就和赵小兰卤点大肠上黑市去卖。
但是大多时候还是在陆征家跟着陆征一起做家具,他不收钱也不多吃他们家东西。
美名其曰:学技术!
不过后来二狗的行为被他娘发现了,自打二狗被他娘扯着耳朵从陆家出去之后,他就再也没能来过了。
陆征觉得旁边少了个叽叽喳喳的人耳朵松快多了,卫菁菁看着院子里自己做事的陆征觉得他看着寂寞极了。
等到都做好的这天了,她看着自己原来的房间又有点舍不得了。
“今天是收衣服,还是把床铺一起挪过去?”
她正在房里伤感呢,陆征靠在门框边问。
卫菁菁一脸惆怅地抬眼看陆征。
他干活的时候穿得还是单薄的衣裳,看着肩宽腰窄的,一双大长腿也很是性感。他的头发又长了,旁边前面都长了点,一头短发又黑又亮,配上他桀骜锋利的五官,看着还真跟山里的狼崽子似的。
垂在身侧的手简直是手控者的福音,指头修长纤细,骨节分明。
看了一会了,惆怅的眼神又变成花痴。
养眼,真养眼呐。
这样的男人就算不干活养在家里都心里舒服,每天看着都高兴。
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些富婆总爱包养小鲜肉了,跟男人爱看美女一个道理啊!
陆征看她这傻呆呆的样子,眼眸一颤,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手掌在她的面前晃悠两下,“想什么?”
“想你!”她脱口而出,一双杏眼乌亮乌亮,真诚极了。
这样的直接把陆征给搞不会了,他喜欢她大剌剌的表白,但是又会不由自主地为这话热了耳尖。
他轻咳两声,“今天要不要睡过去了?新炕是我砌的,很平整。”
她最近晚上睡觉越发不安稳地动来动去,就是为了找个舒服的地方睡,肚子又跟个小山似的压着,常常会听见她的呼吸沉闷。
她睡不好,他也跟着担心失眠,所以这一搞好了,就迫不及待要搬。
卫菁菁懂他的意思,她手撑着腰站起来,环顾了一眼这个房间,心里觉得空落落的,她轻声说:“好。”
他知道她不舍,这个房间有太多回忆了。
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柔声说起以前的事情:“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刚结婚的时候?”
“嗯,怎么了?”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陆征低头看着她的脸,细密的睫毛垂了下来,如泼墨般黑的眸子里面溢出阵阵笑意。
“刚结婚的那段日子,除了第一晚,我可是每晚都在外面睡的。”
他说起这件事心里也是很有感触。
二十岁的小子,旁边睡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偏偏还感情尚浅,碰不得也摸不得。
她仰着头看着他,“为什么?是不是那时候没有感情,你不愿意和我睡?”
问这事的时候她心里也不介意,谁还老拿过去的事情过不去。
他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我是愿意和你睡,可是不愿意和你只是睡。”
她秒懂。
名字的睡觉和动词的睡觉截然不同。
“小色鬼,原来你那个时候就对我意图不轨了!”她在他的胸口咬了一口。
酥酥麻麻如触电般的感觉直达陆征的心脏,有些事情还真是不能想。
一想那反应就来了。
他捏着她的脸,“也不知道是谁第一天那么凶猛的,我第一次经历这事,后来能不想?”
卫菁菁的脑子里又“轰”的一声,那些死去的记忆忽然就开始攻击她。
要命!她那时候还着以为陆征是她闺蜜给她叫的男模!
本着母胎单身就破罐子破摔要玩就玩个尽兴的想法。
疯了一整夜……
现在想起来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脸烧红烧红的,她轻轻把陆征一推,着急忙慌地说:“我看咱们还是赶紧换了吧,一会儿就天黑了呢!”
“不是刚刚才吃了午饭?”陆征憋笑憋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她气鼓鼓地回头,两手插着腰,“我说要天黑就要天黑!现在除了搬东西不许说话了哈!”
奶凶奶凶的样子,陆征又忍不住在她的脸上掐了一把,“遵命。”
说完这两个字他还贱兮兮地亲了她一口才飞快地出去了。
”流氓!”她跟着他的背后喊了一句。
更让她气得无语的是陆征还回头大大方方地承认,“嗯,对你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