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着宋诗筠的脸说:“狮子,一段时间不见,你整个儿变掉啦。五花肉、鱿鱼串这些东西也吃啦?”
宋诗筠说:“将自己太当回事的结果,就是被人害死了还不知道原因到底是什么?”
金倍摸摸脑袋,表示没听明白
宋诗筠却不再多说。
炭火选送上来,铁盘放好后,精心腌制好的五花肉、牛里脊一一送上来。烤鱿鱼串是个技术活,但是,这难不倒金倍。金倍为宋诗筠将鱿鱼串烤得又香又滑,刷上甜辣酱,吃一口,哇,鲜香辣味刺激到蓓蕾,好滋味好像电力一样涌遍全身。两个人都吃得快活极了。
吃得尽兴,金倍才问宋诗筠:“不会就这么一直买花吧?以你的能力,找个公司呆呆不是小菜一碟?”
宋诗筠说:“出了‘抄袭’风波,还有哪个服饰公司敢要我?贺宁兮现在进了美意,美意就是东州市服饰界的龙头老大,就算有谁不惧怕‘抄袭’这样的事,美意的张成毅他们总是忌惮的。所以——”耸耸肩,表示不要怀疑,一定没戏。
金倍一边挖着饭一边说:“那就不去服饰公司呗,其他公司,也不一定就知道服饰界的新闻。”
宋诗筠说:“这一点,我尝试过。”
“哦。”金倍略微惊讶了下,嘴巴里嚼着然后将饭咽下去,才接着说:“动作这么快?”想了想,又问:“那怎么还去送花了呢?难道,你指的其他公司,就是卖花的花店?”
宋诗筠笑了笑,说:“当然不是,是些小没名气的公司,比花店好上一点点吧。”
“那为什么不干了呢?”金倍一边吃饭一边问。
宋诗筠说:“你觉得,我最能碰到什么事情以至于自己在那个地方干不下去?”
金倍掰着指头说:“工作不对口?还是人际关系处理不好?”看看宋诗筠,又疑惑说:“不会呀,对于你来说,这些都不会成为问题。那么……”皱眉翻眼想了许久,终于,她一拍桌子大叫道:“知道了,性骚扰。”
宋诗筠的表情告诉她:“猜对了。”
金倍得意地说:“就是啊,这是宋诗筠走到哪里都会碰到的问题呀——”
宋诗筠说:“我现在工作的花店规模也不小,和好几家大型婚庆礼仪公司都有业务往来。我帮老板打工,工资并不低。”
金倍说:“那么,这家店的老板一定是女的咯?”
宋诗筠笑着点点头。
金倍这下才算弄明白事情来龙去脉。
两个已经24岁的女孩,聊着聊着,不免聊到终身大事。宋诗筠对金倍说:“你呀,实在不宜多挑。不是我揭你的短,事实上以你的条件能找一个外地的潜力股是最好的。”
金倍说:“为什么一定要是外地的呢?本地的潜力股难道就不行?”
宋诗筠说:“本地人,就意味本地至少有一套房子。有房子,挑女朋友的眼光就会高。筑巢引凤听过没有?有了梧桐树,想要的就是金凤凰。潜力股以及不是潜力股,想法都一样。”
“那外地人呢?”金倍打破沙锅问到底。
“东州的房价高呀,高得足以压倒有志之士坚强不屈的理想。一个潜力股,暂时不得志,想要在年轻之时就得到一套可以安身立命的房子,简直难比登天。你的优点有很多,第一,父母都有退休金保障;第二,本地有房;第三,你的工作很稳定,也相对体面,这些,可以弥补你过于肥胖而导致外貌上不足的缺点,让潜力股愿意和你在一起,奋斗光辉的明天。”
“说来说去,你还是嘲笑我长得不尽如人意。”
“这是实话,我是你的朋友,我只说实话。”
“那你呢,按说你长得比我好了不止千百倍,外地本地潜力股以及精英应该可以一网打尽的吧?”
宋诗筠有一搭没一搭舀着碗里的海带汤,默默无语。
金倍也不客气,也实话实说:“做人那,最忌讳的就是要吊死在同一棵树上。不管一个男人多么好,他的好不能给你,那么,这种好就是没用的。”
宋诗筠闷闷回答:“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其他人的追求呢?”金倍表情严肃:“追你的男人能够排满三里桥,你认真从里面挑一个不就好了吗?结了婚,生一个或者两个孩子,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和老公、孩子一起快快乐乐幸福美满,这将是多好的事?兴许那个人本身条件还不赖,能为你把秀水街的房子重新买回来!”
宋诗筠放下汤匙:“我做不到,没有办法。”
金倍瞧着她,她也瞧着金倍。
金倍露出悲悯:“他不会娶你的。”
宋诗筠撇过脸,大而闪亮的眼睛蒙上一层水光:“只要他没有再结婚,我就有希望。”
金倍审视她良久,叹气:“疯了、疯了,你真是疯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