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少年拿着一只长柄勺搅着一锅鲜香的奶油蘑菇浓汤,小鹿般微翘的鼻尖泛着清亮的光。
裴钥有些恍惚,几乎要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这栋公寓因为离公司近,日常没应酬时他才会顺路过来休息,也就类似他所住的一间酒店套房,眼前这片烟火气让他忽然有种虚幻的不真切感。
裴钥摸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点火的声音惊到安久,出乎裴钥的意料,安久并没有表现的很畏缩,扭头发现是他,脸上立刻浮起笑容:“裴哥你来了,还有最后一道汤,很快就好。”
裴钥吐着烟雾,看着安玖眼底闪烁的光,随口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我母亲的手术已经安排上了。”安久弯着眼睛,话也说的利索,“如果不是裴哥,我母亲的病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裴哥你是好人,是我的大恩人。”
穷人的真心来的的确容易,裴钥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就得了个好人的名头,他走上前,将指尖烟灰抖落在水池里,并未接少年的话茬,而是不冷不热说:“下午给你发消息是要你提前洗干净准备,不是让你折腾这些的。”他养着这个小家伙,可不是为了跟他过日子。
安久微愣,眼底浮起几分失落,伸手关了火。
裴钥将烟掐灭在水池里,伸手掰住安久白尖尖的下巴,有些野蛮的噙住那两片蔷薇色的唇瓣,把人亲到眼底溢出一汪水汽才作罢。
“有空做饭,不如去学学在床上怎么讨人欢心,我对前两次可不是很满意。”裴钥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太软弱木讷的情人,毫无情趣可言,不过好在长的赏心悦目,值得他□□。
安久抿着唇,眼神飘飘忽忽的低声说:“那,那裴哥教我。”
裴钥眯起双眼这家伙倒也不是一点情趣都不懂。
裴钥先去洗澡,洗到一半叫安久进去,安久傻乎乎的跑进去询问是不是要拿浴巾之类的东西,直接被裴钥伸手拽了进去。
裴钥头发被花洒打湿,几缕额发湿软的垂在硬朗眉骨上,水珠汇成细流,顺着胸前的肌肉一路划过腹肌人鱼线,他一只手轻易握住安久纤细的后颈,像野兽的利爪按着猎物,声音低哑的试探问:“你母亲的医药费既然都解决了,还想继续跟着我?”
后颈脆弱敏感的腺体被男人压在掌心,但少年并未慌张,水汽像晨露沾着他浓密的睫毛,他点了点头,声音嗡弱但目光坚定:“我想跟着裴哥,我,我喜欢裴哥”
裴钥笑了声,心未有所动容,只是身体更热了,他喜欢艹将全身心都交给他的情人。
从浴室到卧室
安久其实早早就受不住了,求饶带着哭腔,裴钥听烦了就把安久脸按在被子里,过程让他很享受,大概是两人身体过于契合的缘故,酣畅之余身体还会有种奇异的释压感,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再次洗完澡已是午夜,在客厅喝水时裴钥注意到不远处餐桌上的菜,桌上恒温垫一直开着,一桌清炒慢炖的荤素小菜竟还是温热的,他鬼使神差的走过去,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鳕鱼片放进嘴里 。
安久早上是被渴醒了,床边已经空了,他慢吞吞的下床来到客厅想喝点水,却发现自己昨晚做的那桌菜被吃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