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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物？”
高龙艰难的吞了口唾沫。
“这个世界的真相！”神魄老者接话。
而后。
高龙还来不及反抗，下一秒便出现在了一堆疯子中央。
他一眼就认出。
这群疯子，正是鬼宗这段时间的失踪弟子！
“张师弟？你怎么在这？”
“李长老，是我啊！第三真传张龙！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兰师妹，你哭什么啊？！”
“……”
高龙不停呼喊着，但无一人搭理他。
他想逃离，却又发现自身被禁锢住，连闭眼都无法做到。
而后。
只见一宽数丈的银幕，映入他的视野。
银幕中。
他见到了江辰，却是身穿一袭白衣……
画面快速转换着。
只是一瞬的功夫，便过了十余年。
修士的眼力、记忆，都远非凡人能比。因此哪怕如此快进，高龙仍旧清晰的理解了画面中的一切。
第一世落下，他已是泪流满面。
第一个九世回溯结束，他更是愤怒至极，感受到了这老天深深的恶意。
同时，他也感受到了痛苦。
他不想看了，但下一个九世回溯再次出现。
最终，高龙也记不清自己究竟观看了多久，又看了多少次九世回溯。
他唯一记得的是。
那如斧凿刀刻般，深入骨髓的痛苦！
“啊！！！”
一切结束，高龙发出高吼。
他拔剑，质问老天：“我等反派，难道就不配活着吗？！”
“……”
老天明显不想搭理一个渣渣。
见状，九衍老祖满意一笑。
又有一人，体验到了他的痛苦！
“没想到，反派观看九世回溯，比我等正道中人，反应更大！”澜云老祖有些唏嘘。
如此结果，确实远超两人的意外。
毕竟在两人看来，反派心中无善念，恐怕无法体会江辰所遭受的痛楚。
可事实证明。
反派或许确实不能体会善，却能从江辰身上，看到自己的身影。
一个被老天玩弄，被主角践踏。无论如何挣扎，也改变不了命运的反派角色！
“差不多了，先将这些人放回御鬼宗吧。”九衍老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