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俩用完饭后,就换班了,留顾长云在这守着。
下午五点的时候。
顾常礼突然出来,开着车子也不知道去哪儿,顾长云就跟在他后面左拐右拐。
直到他将车子停在一个胡同外面。
顾长云看了看周围,不紧不慢的跟着顾常礼在里面绕。
直到他在一个小木门前停下。
顾长云抬眼看了下门牌号,百里胡同68号。
顾常礼上前轻叩几下木门,很快里面便有人上前来看门。
从顾长云的角度看去,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
他对着顾常礼说了句什么,离得有些距离也没怎么听清,就见人被放了进去。
随后那小伙子便靠在门口,像是在放风。
顾长云转身绕到了巷子侧面,看了看眼前的围墙,做了一个助跑的姿势,借着墙的力道蹬了上去。
待他扒在墙头的时候,能看清里面的状况。
有一个不大的小院子,院子中间有两棵树,后面有一道拱门。
还有两个年轻人在看守,就是没有看到顾常礼的身影。
他撇了撇嘴跃下墙头,靠在拐角处等着顾常礼出来。
而此刻一个昏暗的小房间里。
一个穿着中式唐装的男人正盘腿坐在榻上,面前的小几上摆着一副棋盘。
顾常礼上前恭敬的唤了声:“许先生。”
男人压了压嘴角,挑了下眉,眼睛就没离开过棋盘。
“来,陪我下一局。”
顾常礼谦虚的摇头:“我的棋艺哪里能跟先生这般神人可比,既然先生有邀……那常礼却之不恭。”
他执着一颗棋子,看着面前的棋盘,落下一子。
对面的男人瞪了瞪眼睛,嗯了一声。
顾常礼随着他的落子,心头猛地一跳,手心不自觉开始冒出粘腻的汗水。
黑子明显已经形成三三绝杀点,要是白棋再不出手阻挡,那直接被绝杀!
好在顾常礼又落下一子,挡了一个绝杀点,但始终慢了一步。
他无论下在哪里,黑子都能形成活三,白棋已经丧失攻击的能力,只能防守。
随着黑棋白棋一来一往,顾常礼不仅手心冒汗,就连额头也开始发汗。
黑子落下后,对面的男人语气淡淡的说道:“你输了。”
随后他起身去拿了一壶茶和两个杯子过来,状若无意的说道:“这绝杀阵我已经下了三百回了,没一个人能赢我,实在无趣。”
顾常礼刚想说什么,就见面前递来一杯茶水。
而他正好有些口干舌燥,便一饮而尽。
“喝了这杯茶便回去吧。”
顾常礼刚想放下茶杯的手一顿,不解的看向男人:“先生什么意思?”
男人慢悠悠的端着茶杯在鼻子前闻了闻,“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有求于我,必然是有门槛的,能在棋盘上赢过我,才能进行下一步。
你来这,难道都不打听打听我的规矩吗?”
顾常礼攥紧了手心,沉声说道:“我自知在棋艺这方面比不过先生,所以也不敢称大。
知道先生的门槛,我才献丑陪先生走一局,算是按您的规矩来办事。
但我所求,先生未必不感兴趣。
难道都不愿意先听一听,再决定要不要帮忙吗,先生?”
男人抬眼看他,笑得一脸和善:“不愧是顾区长,瞧这说话都不一样,既然如此,你且说说。”
顾常礼松了口气,这才将关于顾家的事娓娓道来。
说话期间,他一直都有在观察这位许先生的神态,似乎想从他微弱的情绪变化中,获得一点有用的信息。
可惜,也不知道是这位许先生是真的对他所说的事不感兴趣,还是情绪管理太过严格。
直到他全部说完,也没见他面上除了一派浅淡的笑意,什么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这人简直比他还能装。
沉默了片刻,顾常礼直直的看向男人:“这么说,许先生明白了吗?”
男人扬了扬下巴‘嗯’了一声,笑着将手里的茶杯递给他。
“明白,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顾常礼被问得一阵气结。
看向眼前之人的眼神有些戾,语气有些微凉。
“先生怕不是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
若不是他顾家背后有那么一股神秘强大的力量,我堂堂一区区长怎么会求到您这里来?
先生最好还是见好就收,识时务者为俊杰!”
说罢,顾常礼将手里接过来没喝的茶杯‘咚’的一声,重重放在桌上,里面的茶水溅出几滴。
就在他快要一脚踏出房门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道声音。
“慢着。”
到这会子怎么还这般心浮气躁?
你可知,你这脚今日要是真踏出我这房门,那后面你将面临的到底是何等下场吗?
我刚才就看你印堂之处发红发黑,那可是血光之灾能丧命的大凶之兆!”
顾常礼刚抬起来的脚立马收回来落到地上。
他猛地转身看向男人:“先生何意?可否告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