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声。”
青梅竹马?
顾聿神色一滞。
是了,虽然他在队里快七年了,知道乔家丫头是个病秧子,但他们几乎没怎么见过面。
到底是抵不过人家十几年的情谊。
一股不太浓郁却又没办法忽视的酸意从她身旁传来。
不用想都知道是某人吃醋了。
乔星棉大眼弯了弯,嗓音温软:“当初我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我爹就将我嫁出去了,也没来得及通知。”
只记得乔父弥留之际,留给原身的一句好好活着,以及当初她挖出来的那个箱子,别的话一句多余都没有。
再然后原身对嫁给顾聿这件事十分抗拒,大家都以为她才丧父就嫁人,心里难过。
但从原身记忆来看,乔父对她好是好,却好像没有真正父女间那种温馨感情,且始终保有一层淡淡的隔阂,那种感觉太复杂。
所以对乔父的死原身难过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对嫁给顾聿的恐惧。
所以当初队上的人谣传她钻玉米地啊,偷人啊什么的,她从不去辩解,就像是最好如她所愿能和顾聿离婚最好。
现在这么仔细一想,乔星棉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这种感觉让她很奇怪,可一下子又没有头绪。
倒是张扬,看着她不再是苍白毫无血色的健康气色,道:“你看起来好很多了。”
乔星棉收回思绪,伸出小手拉着顾聿的大手晃了晃:“嗯,我现在过的很好,倒是张扬哥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给自己找个媳妇儿了。”
原本就摒着一股气过来看看顾聿是不是真有他妈说的那般好,现在乔星棉的动作直接告诉了他。
看她明媚如花的笑颜,突然就那么释怀了。
“行了,知道啦,小丫头家家的一天瞎操心。”
“这是我厂里发的月饼,虽然不多,你拿回去大家尝尝味道,哥先忙去了。”
看着被塞到手里的两个月饼,乔星棉能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都快透过月饼将她的手射穿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的将手里的月饼递到顾聿面前:“尝尝,待会咱们给队长家送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