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看现在咱们该如何?”
顾长云一脸颓废的坐在床边上,弯腰垂着脑袋,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低低呜咽。
一个大男人,被人抓去做实验的时候没哭,被人放血的时候没哭,甚至面对死亡的时候他也没哭。
偏生此刻看见自己从小就意气风发,满眼星光的嚷着长大要去当兵的二哥这副被毒害的模样,哭的像个孩子。
彷徨,迷茫,无措,还有自责。
他想不通怎么就这样了呢?
为什么偏是他们顾家?
二哥被人迫害成了瘾君子,他被人抓去做实验成了移动血库,老幺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顾长云死死咬牙,额角青筋暴跳,他不能咆哮不能宣泄,只能将这些难捱的痛苦狠狠压进心底。
“回去!”
他的病还有二哥的毒都不是一朝一夕能摆脱的。
尽管不想让家里的女人担心,但现在的情况除了回去,别无他法。
乔星棉看着顾家的三个大小男人,叹了口气:“明天休息一天,你和二叔都缓缓,咱们后天出发。”
忙活了一晚上,本来大家都以为累的躺床上就可以睡着,但事实就是睁眼到天亮,左右不过三个多小时。
天刚蒙蒙亮顾聿就去了隔壁房间,乔星棉则去了招待所食堂。
因为多了个人,顾长云让高达在自己床上休息,他则是坐在椅子上看着顾长风。
顾聿来的时候,顾长风还没醒。
“三叔,你去我和星棉那边休息会,我来看着二叔。”
顾长云苍白的面色扬起一抹苦笑,摇头:“二哥这样,我哪里睡得着?”
顾聿默然,颓靡的坐在他身边。
乔星棉带着早饭过来的时候,就见叔侄俩眼巴巴的望着顾长风。
明明看起来那么可怜了,为啥她有些想笑?
控制好自己的表情管理,乔星棉端着包子和稀饭放两人跟前。
“吃点吧,可别二叔还没醒来,你俩又垮了。”
只见她刚话落,床上的顾长风就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有些出神。
“二哥/二叔醒了。”
顾长风听见声音缓缓将视线转向他们这方,眼神一滞。
“三弟?小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