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有喜色。
儿子和儿媳已经死了,这孩子能活着已经是奇迹。
“她在哪儿?”
“她是谁?”
“我要去医院,我要去医院!”
荣砚挣扎着想要起身。
“小砚!”荣老爷子忙着按住他的肩膀,“别乱动,你想找谁,爷爷帮你找。”
他向爷爷说明,老人家吩咐去了医院,去的人回来说,手术室外没有人。
荣砚不信。
“她答应过等我的,我们拉过勾的。”
他低着头,抚着腕上的佛珠。
那上面有母亲的血,是她亲自替他戴在手腕上的。
从那之后,那串佛珠他除了洗澡从不离身。
地球另一端。
飞机机场降落的时候,恰好下着春雨。
沈般若跟着师父走出机场,第一次撑开,荣砚留给她的那把油纸伞。
油纸伞撑开,如一朵红莲在雨中盛开。
她抬起脸,看到上面他的字。
那里写着他的名字——
怀墨。
有风起,吹落树上的桃花花瓣。
那是她认识他的第一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