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池田贵子，助理几次犹豫，到底还是说出实情。
“小姐，刚刚……我看到云老，在劝说天野君……”
“劝他什么？”池田贵子有力无力地问。
“劝他……”助理垂下脸，“和您离婚。”
“什么？”池田贵子皱眉起身，“那……天野他答应了吗？”
“我……”助理摇头，“我不知道。”
她话音刚落，病房门已经被人推开，云天野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池田贵子轻吸口气，向助理摆摆手。
“你先出去。”
“小姐……”
“出去！”
助理无奈，只好退到门外，轻轻关上房门。
“贵子。”走到病床上，云天野注视着床上女孩子苍白如纸的脸，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你怎么样？”
“我们的孩子是不是没有了？”池田贵子问。
云天野轻轻点头，“不过……医生说，你的身体不会受到影响，以后还能生育。”
池田贵子拉住他的手掌，“那……我再给你生一个宝宝好不好？”
“我……”
云天野垂着睫毛，犹豫片刻，终于还是从她手里抽回手掌。
感觉着掌心一空，池田贵子的心也跟着沉下去。
深吸口气，女孩子的目光也冷下来。
“你要和我离婚对吗？”
“我……”云天野抿了抿唇，“贵子，我也不想的，可是爷爷他……”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池田贵子心在滴血，脸上却在笑，“天野君，你知道吗？我是真的爱你的。”
云天野低着头，没吭声。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等我出院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池田贵子伸开手臂，“你能再抱抱我吗？”
云天野原本还担心，对方会纠缠着不肯答应。
看她这么干脆，他暗松口气。
努力装出温柔的样子，走上前来，伸手抱住她。
“不管怎么样，以后我们还是朋友，要是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还可以给我打电话。”
“天野君，可真是善良又温柔。”
池田贵子笑着拥住他的颈，一点点地收紧手臂，眼睛里却是一片冰冷。
“你知道吗，我最恨的就是别人背叛我，背叛我的人，我永远也不会原谅！”
抬起右手，池田贵子猛地将别发的发簪，刺入他的侧颈，用力拧转。
颈上巨痛。
云天野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簪已经刺入他的侧颈。
他惊恐地甩开池田贵子的胳膊，抬起手掌按住伤口。
“你……你这是干什么？”
池田贵子抓着沾着血的发簪，笑得很冷。
“天野君，是你自己发誓的，如果背叛我，不得好死！”
血水从指间、手掌下喷涌而出，云天野顾不得理会她，趔趄着冲到门口。
“救……救命……”
他吃力将病房门拉开，终于坚持不住，跌倒在地。
看着他在地上痛苦挣扎，池田贵子只是笑。
“天野君，这辈子，你注定只能是我的丈夫！”
“你……你这个卑鄙的女人……”
云天野愤怒地瞪视着她，一句话没说完，人就因为失血晕迷过去。
站在不远处等消息的云老爷子转过脸，看到倒在地上血泊中的孙子，只急得尖叫出声。
“天野？！”
“医生，医生！”
“救命啊！”
……
护士冲过来，医生冲过来……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云天野抬到抢救床上，可惜已经太晚了。
医生看一眼完全变成直线的心电图，抬手扯下口罩，扫一眼腕表。
手表上，三个表针同时对准十二点的位置。
“死亡时间：20XX年12月3日0点。”
病房门拉开，云老爷子疯子一样冲进来，抱着云天野痛哭失声。
片刻，他转过身，冲进池田贵子的病房，一把扼住她的咽喉。
“你还我孙子，你还我孙子……”
“住手！”
及时赶到的警员冲进来，将他拉开。
池田贵子坐在床上理理长发，整理一下身上重新穿好的和式礼服，向云老爷子一笑。
“我和天野君是夫妻，我们两个死后，我们的财产也会一起清算。云爷爷，你不是一直想要我们池田家的财产吗，现在……你成功了！”
说完，她平静地在枕头上躺好，闭上了眼睛。
片刻，唇角里就溢出血水。
一位医生冲过来，试了试她的鼻息，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摇头。
“死了，是中毒！”
“你这个贱女人！”云老爷子猛地挣脱两个工作人员，大骂着冲过来，“你不许死，你给我睁开眼睛，我才不会帮你还债，你这个卑鄙的女人……你不许死！”
可惜，无论他怎么骂，池田贵子也不会再醒过来。
警方工作人员再次将他拉开，推出病房。
“这可是你孙媳妇儿，人都死了，你还折腾，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