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他怎么喊，沈般若只是头也没回。
头一回吃醋，此刻，她的胸口里满是从未有过的负面情绪。
又酸。
又怒。
又委屈。
现在，沈般若只恨不得找个人狠狠揍一顿，哪里有心情理会荣砚。
拉起卫衣的帽子遮到头上，她快步向前，很快就消失在荣砚的视线。
“若若？！”
荣砚将几个车门全拉一遍，也没有将车门推开。
抬起拳头，用力砸在车窗上。
结果，车窗纹丝不动。
为了保护自家师母的安全，宫肆特意为沈般若找来一辆改装过的车，玻璃都是防弹的，哪里砸得开？
“荣总，怎么回事，您怎么还没来啊？”
一直没有听到荣砚的答复，乔子睿也有点着急。
“你以为我不想去吗？”荣砚没好气地坐回座椅，“我现在无办法过去，你一个人小心点，想办法把对方制住。”
注意到留着一条缝隙的汽车天窗，荣砚眼中一亮。
“你先想办法应付，我马上过来。”
“您放心吧，交给我了。”乔子睿道。
“万事小心，不要大意，对方说不定不止一个人。”荣砚提醒道。
注意到公路上走过一个人影，乔子睿压低声音。
“人来了，我先藏起来，不说了。”
看看左右，他轻手轻脚地藏到一棵大树后，取出夜用望远镜向着林外观望。
咦？
刚刚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乔子睿皱着眉，小心地四下寻找着。
一只手掌，突然拍在他的肩膀。
乔子睿一惊，转身挥出拳头。
对方却比他更快，探指抓住他的手腕，一记过肩摔将他扔在地上。
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乔子睿再次向对方扑过去。
眼前人影一闪，他一拳打空。
衣领却被对方抓住，随后胸口就被对方重重击了一拳。
然后是小腹。
紧接着，腿上又被踢了一脚。
乔子睿感觉到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转身要逃。
“想跑？！”
沈般若一个箭步就冲过来，抓住他的衣服，将乔子睿抓回去，摔在草地上。
乔子睿重重地摔在地上，耳朵的无线麦也摔出去。
刚要起身，迎面又被对方挥了一拳。
眼前一阵金星闪烁，他抬手想去抓身上的枪。
腰上空空，什么也没有！
走上前来，一脚踩碎地上闪着红光的无线耳麦。
沈般若抬起右手，将那把从他身上夺过来的枪，指住乔子睿的脑门。
“你是在找这个吗？”
听到沈般若冷冰冰的声音。
乔子睿顿时怔住。
对方是女的？
将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人，竟然是个女人？！
耻辱。
简直是奇耻大辱！
“说！”沈般若手上加了几分力，“九龙八卦盘的资料在哪儿？”
乔子睿回过神来，眨眨眼睛。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见对方沉默着不回答，沈般若手枪斜指，抵在他的胳膊。
“如果你不说，我就一枪一枪打断你的胳膊，然后是小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乔子睿终于认出那声音的主人。
“沈……沈小姐？！”
沈般若也认出他的声音，一把将乔子睿拉过来，搡在树干上透进灯光的光亮处。
路灯的灯光，隔着树叶的间隙投进来，映亮乔子睿被她打青的熊猫眼。
沈般若：……
“你是小乔？！”
这会儿，乔子睿也借着光线看清是她。
“您……您是Prajna？！”
抬起右手，重新将脑指在他的眉心，沈般若沉下脸。
“你怎么知道九龙八卦盘的事，你想干什么？”
知道她是误会，乔子睿忙着解释。
“沈小姐，您别误会，这些都是荣总的安排，我们不知道是您发的帖子，所以才做局想要引您出来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沈般若哪会轻易相信他：“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那个无线耳麦，可以和荣总沟通……”乔子睿扫一眼地上的无线耳麦碎片，“不过，被您踩碎了，对了，我……我可以和荣总打电话，他就在附近。”
这么说，荣砚故意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之前那个帖子，是你们发的？”沈般若问。
“没错，荣总原本想追踪您的定位，没追踪到，我们才想出这个办法的。”
这么说……
“荣砚是Y？！”
“呃……”乔子睿扯扯被她揍疼的唇角，“我还以为您知道呢，荣总没告诉您啊？”
折腾半天，结果是个乌龙。
沈般若没好气地松开他，将枪丢回他手里，转身就走。
“沈小姐！”乔子睿忙着追上两步，“刚刚……我没伤到您吧？”
他挨几上揍没什么，要是把这祖宗打伤了，荣砚还不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