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上烧热之后,她单手扶住沈南爵的手腕。
“我要扎了?”
“扎扎扎,多大点事!”
沈般若手起针落,烧红的钉利落地穿肤而过。
“SHIT!”
沈南爵用力咬紧牙关,将脸转过一边,拼着全力才忍着尖叫。
沈般若抬眸。
“是不是有点疼?”
这哪是有点疼,简直就是疼死了。
沈南爵扫一眼抱臂靠在桌子上的荣砚,深吸口气,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疼,你继续,继续!”
沈文岳看一眼儿子额角溢出的冷汗,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毛巾塞进沈南爵嘴里,伸出手掌轻轻抱住他的头拥到自己怀里。
沈南爵没说话,只是皱着眉拥住父亲的腰。
此时,沈般若的第二只火针已经落下。
一共连落六针,随后她取过一旁的小竹罐,用镊子夹着棉球在罐子里烧过之后,将竹罐一一扣上之前火针刺出来的伤口。
片刻,等她取下火罐之后,沈南爵的手臂上已经满是暗红色发粘的淤血。
荣砚递过毛巾,沈般若仔细帮他把血水擦干净。
反复几次,一直到针孔中流出来的都是新鲜的血水,她丢下手中的毛巾,将药粉洒到沈南爵的伤口上,利落地包扎整齐。
“我已经取出你伤口的淤血,休息一天一夜就会好,记得不许让伤口沾水。”
沈南爵脸色苍白地从父亲怀里抬起脸,抬起重新包裹好的手臂。
刚刚只顾着疼没有注意到,现在疼痛渐渐退去之后,他分明地感觉到伤口的痛楚有明显的好转。
那种从里面溢出来的涨痛,几乎已经感觉不到。
“怎么样?”沈文岳关切询问。
“真的好多了。”沈南爵一脸喜色地从床上站起身,向她竖个拇指,“我们希希小公主,果然牛X!”
荣砚皱起长眉。
刚刚还心疼地护着儿子的沈文岳,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说什么呢?”
沈南爵吐吐舌头:“一时失言,一时失言。”
将父子二人的样子收在眼里,沈般若弯起唇角笑出声来。
荣砚站在旁边,目光从父子二人身上移到沈般若的笑脸,男人眼角弯了弯,随后又化为深沉。
沈文岳也好、沈南爵也好……
就算是为了沈般若,他也不能让他们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