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大丈夫,能做到你这个份上,实在是少之又少,是我看错你了,我的关二爷跟了你,有些所托非人了。”
“??”宁善生脸一青。
好端端的,怎么在侮辱他的人格?关二爷跟了他,那是关二爷的福气!凭什么说是所托非人?
陆言一张嘴能言善道的,根本不给宁善生回嘴的机会:“我们好歹曾经朋友一场,管你饭是可以的。但是住的地方,你自己想办法去吧。这个瓷窑,不能让外人留下来,你也不能住在这。”
走就走。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宁善生很有骨气的就走了。
反正这个破地方待着,也不舒服。
那还不如不待呢。
到时候如果他爹找他问话,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就行。
以为没收了他所有的钱,他就活不下去了吗?
哼,他有的是办法。
只是,离开瓷窑的宁善生,不出半炷香的功夫,就灰熘熘滚回来了。
一开始,宁善生本来是想去借以前的狐朋狗友一点钱周转一下。
可是,没有想到。
他爹做得如此的狠绝。
居然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不允许任何人借他钱,如果有谁敢把钱借给他,他爹定然饶不了那个人。
甚至宁善生想要去以前常去的店铺赊账都办不到。
他爹说了,若是那些店铺敢赊账给他,就要让人家的生意做不下去!
这架势,分明是要把他的活路全给断了。
宁善生仿佛一下子走进了死胡同。
没有饭吃,没有地方睡!
什么都没有了。
宁善生一张脸乍青乍白,刚才在心里面发誓的那些话,现在通通消失的无影无踪。
从来没为生计发愁过的小少爷,此刻终于将穷苦人家为了一两口米发愁的心情体会到了一点点。
他在街上茫然彷徨了许久许久,绞尽脑汁地想自己到底能怎样生存下去,却恍然间发现,他完全没有半点谋生的本事。
好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
宁善生回到了陆言这儿。
他老老实实地站在陆言身边,很小声很小声问:“……那个,咳……咳咳,陆言,你能不能收留我一阵子?”
话一说完,不待陆言回答,宁善生一张脸已然憋得通红。
“啊?”陆言掏掏耳朵,“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
宁善生:“……”
好想,好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