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王宽宇在院子里打电话，听语气应该是在和女朋友打电话，嗓音温柔，耐心，时不时低头微笑。王国华在厨房洗碗余曼帮忙收拾。客厅只有低头刷手机的路然。
人的头大约有三十公斤左右，这天天低头，颈椎受得了吗？钟幼有些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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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想着那边的路然放下手机手抚上脖子慢慢抬起头转动下脖子。扭回头眼神对视视线交织。
路然：......
钟幼：......
厨房里的余曼揣着手看王国华忙碌。
王国华：“让一下我。”
“哦，好。”余曼给王国华让路，原本不大的厨房两个人站有些拥挤。来来回回掣肘。
王国华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要不你出去坐着。”
余曼正经危坐：“不行，得让他们单独处处，我出去干嘛。”余曼说着凑近厨房门口听外面的动静：“你说他们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你出去看看。”王国华和妻子说着。
余曼想了想，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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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冰箱把最下面冰冻的葡萄翻出来，青色的葡萄冻得硬邦邦的挂着冰霜。这是上午余曼冻进去的，余曼把他们都放在一个大碗里端了出去。
“幼幼，吃葡萄。“余曼把葡萄端到钟幼面前。
“谢谢，余阿姨。”钟幼乖巧的谢过余曼。
“谢什么，阿姨过年不在多亏你帮忙照顾然然。”
余曼一说钟幼就不由的想起那天早上的尴尬事，对了，还有自己的碗没拿回来，不过对方没主动说她也不好意思主动问。
“然然，不要刷手机了，招呼幼幼吃东西啊。”余曼看着不争气的儿子一脸无奈，转身回了厨房。
路然把桌上的葡萄，和其他瓜果一起往钟幼面前推了推：“吃吧，别客气。”
“好。”钟幼其实现在不想吃东西想上厕所，但她不好意识说，就一直憋着。拿起一个冻葡萄放在嘴里，冰冰沙沙的口感带着一点点嚼劲。钟幼之前也经常这样吃不过是因为刘毅喜欢。
余曼收拾好出来后就拉着钟幼一起看路然之前的照片。一本本厚厚的有点年代的照相册记录了路然从幼年到成年。
余曼指着一张照片说道：“这是然然十岁左右，那时候很皮，每天都要挨打。”余曼说着撇了一眼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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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六岁，他六岁还会尿床。”
“这个是七岁生日那天，打小就爱吃甜食。”
照片中的路然戴着纸制生日帽，嘴角鼻尖沾着蛋糕笑的很甜。从照片能看出来，路然从小生活优渥过得多姿多彩。
不过照片从高中过后就开始慢慢减少。
还有一张高中毕业照，钟幼眼尖的从里面看到了刘毅站在路然后面
“这是然然高中毕业照，那时候在云英读书，一个月回家两三次。大小伙子了也不爱照相了。”
后面是大学的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少年长成了大男孩但依旧是那样阳光开朗生机勃勃。戴着学士帽，拿着证书，余曼站在旁边挽着路然的手，母子俩都笑的灿烂。
余曼喋喋不休的和钟幼讲着路然小时候的囧事，臊得路然看了一眼余曼滚动着轮椅回房关门。
“不好意识了。”余曼看着紧闭的房门悄声和钟幼说着。
钟幼回到二楼已经八点过了，她赶紧去上了个厕所。从厕所出来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有点怅然若失，其实她是一个很害怕孤独的人，但生活却让她不得不的面对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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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春节就这样平淡的过了，甚至有些寂寞。但好在这个春节没有亲朋好友没有一大堆锅碗瓢盆。
洗漱好躺在床上钟幼刷着手机，看到一朋友圈招聘兽医。钟幼点开这个人的主页，才想起这人是谁，是之前来过店铺换零钱的人。
当时钟幼一人守着店铺，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来店铺想换些零钱。他买了些零食结账时问道：“老板娘，我可以多给转给你两百元，然后你给我现金吗。”
这是钟幼第一次听人叫自己老板娘有些尴尬没有反应过来。
男人看出钟幼的为难解释道：“孩子最后一个星期读书要充饭卡。”说着看了看门卫停着的黑色商务车，副驾驶上一个半大孩子有些微胖专心致志的玩着手机。
钟幼：“要不然我给你现金，你转为微信。这是老板的店，我也是才来着上班不久。”钟幼不敢轻易动里面的钱。
男人点头致谢：“好的，谢谢。”
就这样钟幼加了男人微信，聊天界面只有一次200元的微信转账记录。
钟幼打出几个字然后删了退出微信界面，翻身看着屋顶的天花板，没一会从下拿起手机，然后又放下。
这天钟幼正在店里忙活，隔壁范庄的两个厨子过来买烟絮叨着：“你说胡磊也挣钱，怎么一天天也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