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赌场,我换了两万块筹码。
我和黄雕分开寻找马大兴。
来之前,我给他看了马大兴的照片。
时隔这么多年,容貌应该不会发生很大变化。
即便有变化,但他右脸颊腮帮子那里的痣肯定还在。
大型赌场通常都是二十四小时一直服务的。
我们不知道马大兴还在不在这座城市。
更不知道他在这座城市,会不会来这个赌场。
也不知道他就算会来这个赌场,但今天会不会来。
两眼一抹黑的感觉,真得很煎熬。
找了一圈。
我们俩都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但我没有气馁。
一直待到午饭的点,我让黄雕先去吃饭。
吃了饭,就让他在酒店门口守着。
又等了半个小时,我也饿了,只得离开赌场,先去填饱肚子。
吃过饭之后,我又去赌场。
直到天黑,我才离开,让黄雕来接班。
一连找了三天,我们都没有发现马大兴的踪迹。
问了来玩的其他赌客,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马大兴这个人。
要不是高大洋给的地点就是这里,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心情很沮丧。
好容易查到杀害我母亲的凶手是谁,难道就要这样一事无成吗?
我不甘心。
蹲在街边抽烟,我在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件事情的难度确实很大。
我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才行。
就在这时,一辆车子忽然停在我面前。
“兄弟,这么巧?”
我起身一看,是彭海山。
他竟然还记得我。
“是啊,挺巧。”
“几天不见,肯定没少赢吧?呵呵。”
“赌场的钱可不好赢。”
“我一看就知道,你生来富贵,注定是有钱人的命。哪像我,每天累死累活的,也挣不了几个钱。”
我呵呵笑了。
这人是真会说话。
接着,彭海山又问我要不要用车?
本来我是不用。
但转念一想。
他既然连大亨赌场都知道,说不定也知道马大兴这个人。
于是,我立马上车了。
彭海山问我去哪儿?
“随便转转,我散散心。”
“没问题。”
车子立马往前了。
他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兄弟,看起来,你好像有心事。相逢即是缘分,要是信得过我,就说出来。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开车这么多年,见识的人多,事也多,说不定可以给你参谋参谋。”
正合我意。
“彭哥,你认识一个叫马大兴的人吗?”
“长什么样?”
我马上形容了一下。
他摇摇头。
“没见过这个人。”
接着,他又问,这个人是不是欠了我的钱?
我说不是。
多余的,我也没有多说。
毕竟我和他萍水相逢,也不知道他的底细,没必要说得太多。
彭海山也很识趣,没有多问。
接着,我递给他一百块钱,笑着说。
“彭哥,能不能劳烦你帮个忙?”
“有事你说,干嘛这样客气呢?”
他还是把那一百块收下了。
“你能不能在你的群里问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认识这个叫马大兴的。”
本来我不想这样声张。
可是,现在被逼得无路可走了。
“这都不是事儿。这样吧,前面有个家常菜馆,很地道。咱们去那里边吃边聊,我也发消息问一下其他人。”
“好。”
绿灯亮了。
彭海山马上往前冲。
到了前面路口,他突然右拐,往一栋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去了。
车子还没有停下,我就看到前面有几个人,歪歪斜斜地站着,手里拿着棍棒,一身痞气。
情况不太妙。
车子正好停在那几个人面前。
彭海山回头冷笑道。
“兄弟,到地方了。”
那几个人走过来,打开车门就叫我下车。
我这时候明白,原来自己上当了。
彭海山也走下车来,点燃了一支烟,朝我吐出一口烟,伸出了手。
“兄弟,我只为求财,不想伤人。把你身上全部的钱给我,我就放了你。否则,哥们这棍棒,可不是吃素的。”
“你要抢钱?”
“你可以这么理解。反正你们这些赌徒的钱,早晚都是赌场的。与其送给赌场,还不如都给我。”
“可我的钱都输光了。不然,我还能蹲在街边凑闷烟吗?”
彭海山呵呵笑。
“兄弟,你在华立赌场一共赢了十二万五千块。还说没钱?”
我顿时大吃一惊。
他怎么知道的?
这三天下来,我从没在华立赌场见过他。
他根本不可能到现场去监视我。
“你是我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