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越整个人都倚靠在她身上。
她瘦小的身躯根本承受不住他的体重,抬手就是一个用力往他后脑勺处拍,一次比一次力气大。
“霍斯越,起来,送你回去。”
沈南汐咬牙,小手扒拉在旁边的桌角处,借力站起。
身上的男人却心安理得的躺在她怀里,等她站好后还搂紧了她双臂。
“江闻,你过来一下。”
沈南汐整个人累的不行,单凭她一人之力是不能把霍斯越扛回去的。
江闻听着零医生的声音马不停蹄的赶来了,一进来便看见自己霍总像狗皮膏药缠在零医生身上。
他有些无从下手,等着零医生的指示。
沈南汐试图推开霍斯越,让江闻扶着他。
可是刚用力,霍斯越就甩开了她的手,这会不搂着她手臂,该搂着她细腰了。
江闻有些不知所措了,这还是自家冷峻沉稳的霍总吗?
活像个讨不到糖的小孩子。
没办法,沈南汐只好任他搂着,将包里的钥匙拿出来递给江闻。
“你去把我的车开出来,我在酒庄门口等你。”
江闻火速离开了,怕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沈南汐只好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怀里的大佬,费了她九牛二
虎之力才将人扶上车。
车上,霍斯越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沈南汐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即使是喝醉了,霍斯越的西装和发型都是端庄得体的,只是那紧皱的双眉从来都为舒展开过。
鬼使神差的,她竟然伸手去抚摸那浓密的双眉。
沈南汐微微一顿,而后快速瞥了眼前排正专心开车的江闻。
还好他没有发现。
正欲收回手之际,小手蓦然一紧,落入了一个冰凉的手心里。
在她指腹触碰到他眉心时,他就醒了。
抬眼就看见小女人正紧张,害怕被人发现的窘迫感。
她还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霍斯越不由得多看了几秒。
“你放开我。”
沈南汐恢复到一贯的冰冷态度,想从他手心都抽开手出来。
可是他握的太紧了,到最后她也就放弃挣扎了。
霍斯越脑海里倒放着在早上的那通电话。
她当真是那般情意浓浓的跟封时宴打电话的吗?
心中踊跃的占有欲让他眼神一黑,手上的力气不由得加剧。
沈南汐眉心一皱,感受到自己的手快要被他揉碎了。
“霍斯越,你快松开我。”
他不松,反倒问道:“你要结婚了?”
“发
什么疯?”
沈南汐误以为霍斯越说胡话,也不想多解释,沉默了几秒。
霍斯越以为她默认了,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下一秒,他松开了手,眉头比先前皱的更厉害,仰躺的身子渐渐躬着,冷峻无情的脸庞缓缓收缩。
沈南汐察觉到不对劲,下意识的一慌,伸手去探他手臂,发现霍斯越整个人都是紧绷的状态。
“你怎么了?”
“不舒服?”
霍斯越白皙的脖颈处开始冒冷汗,握紧的双拳拼命压制住翻滚的痛意。
江闻循声望去,急忙解释了声。
“零医生,霍总这是胃病又犯了。”
“胃病?”
沈南汐呢喃了一声。
她原以为这么多年,霍斯越的胃病好了些许。
从前他胃病一旦复发,便是跟绞心之痛一般。
以前她就看见他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如纸,疼的厉害的时候,只能借着在床上蜷缩着来缓解痛意。
难道这几年又严重了?
“江闻,去霍家。”
霍斯越迷糊之际,半睁开眼,入目便是女人优越的下颚线,以前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些急促的神色。
他嘴角暗暗勾起,心里的疼痛被抚平了些。
赶去霍家时,江闻迅疾的打开后
座的车门,便吩咐霍家的佣人拿担架过来。
霍夫人也被门口的动静给愣住了。
一出门就看见霍斯越被佣人扛了回来,她看向身后的零医生,急忙握住。
“零医生,斯越怎么了?”
“胃病复发,我现在给他医治。”
霍夫人也不耽误她治疗,赶忙跟她一起上去。
好在霍家有专门的治疗仪器,沈南汐不到一小时就缓解了霍斯越的胃病。
“江闻,霍总平时吃的止痛药在哪里?”
“在卧室。”
“你去拿来。”
江闻顿住了,“零医生,这个我不知道哪个是霍总的止痛药,我怕弄错了。”
沈南汐也不扭捏了,也不是没有去过他房间。
佣人带领着她去了霍斯越的房间。
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白灰调的装修风格。
她一眼就看见了被放在玻璃柜里的项链。
“你们霍总很喜欢那条项链?”
她随口问了一句,眼眸底下的暗光却有了一丝波动。
“是,平时霍总都会吩咐我们仔细擦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