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家中的顶梁柱丧命,没了收入,两个孩子嗷嗷待哺,中年妇女也是要吃饭的,日子过得如何艰苦,可想而知。
相比之下,黑煤窑老板孙不正呢,依旧过得逍遥,对于赔偿金的问题,完全不闻不问。
若真能要来赔偿金,对于这些受苦受难的家庭来说,简直是喜从天降。
“大姐你别这样,我肯定会帮所有受难者家属要到赔偿金,惩治孙不正,你尽管放心。”
张青山赶忙把中年妇女搀扶起来,连连保证。
正巧,李桃花赶了过来,耳闻此事后,感同身受。
她也是个寡妇,独自一个人就过得生活艰苦,况且这位中年妇女还要拉扯两个孩子,日子如何过的下去?
在李桃花的劝慰下,中年妇女不再哭泣,渐渐平静了下来。
其他死难者家属也陆续赶到,聚在张青山家院子里,互相聊着天等待起来。
不少村民们闻讯开看热闹,围拢到张青山家大门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时,嘎吱一声,一辆出租车在门口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位身穿蓝色连衣裙,乌黑长发披肩,身材纤细窈窕,气质优雅,宛如空谷幽兰的年轻美女。
年轻美女打
发司机离开,挎着包包,迈着修长玉腿,踩着高跟鞋,朝张青山家里走去。
“这姑娘好美啊!”
美女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村民们的目光,并伴随着她的前进脚步而游移。
村民们自发让开一条道路,展现了女士优先的绅士风采。
年轻美女点头微笑,非常礼貌,快步走进院子。
张青山见又有人来,暂时停止与那些死难者家属的交谈,抬头看去,顿时眼前一亮。
他很快认出了这位年轻美女,赫然是他高中时期的校花学姐,名叫宋欣兰,在他们高中可是鼎鼎大名。
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能再次见面,出人意料。
张青山又惊又喜,赶忙迎上前去,热情地招呼道:“学姐,你也是矿难死伤者的家属吗?”
学姐?宋欣兰呆愣了一下,意识到眼前这位青年可能是自己的校友,但没印象,抱歉道:“你是?”
“我是青阳一中毕业的,名叫张青山,学姐比我高一个年级,所以不认识我。”张青山自我介绍道。
“没想到能遇到高中时期的校友,难得难得。”宋欣兰亲切的说道:“学弟,你也是来领赔偿金的?”
张青山点了点头,说道:“我是追讨矿难
赔偿金的牵头人,我父母也是在那次矿难中去世的。”
宋欣兰搞清了状况,面色悲戚道:“青山学弟节哀,我父亲也是在那场矿难中去世的,一直没拿到赔偿,谢谢你能把大家召集起来,一起讨要赔偿金。”
就在这时,孙不正躺在担架上,被两个手下抬着,走进小院。
看到孙不正,死难者家属们面色陡变,怒火熊燃,恨意迸发。
因为他们都认识这个黑心煤老板,他们的家人就是在孙不正的煤窑中遇难的。
要知道,家中主要劳动力丧失,他们被害的家破人亡,孙不正却躲了起来,不闻不问,连一分钱都没陪。
这么长时间的苦日子过下来,自然而然的将孙不正当成了仇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死伤者家属们怒火滔滔,恨不得把孙不正掐死在当场。
“就是他,煤窑的老板孙不正,可算见到他的人了,别让他跑了。”
“赔钱,今天若不赔钱,我们跟你拼了!”
“你个王八蛋,黑心奸商,我们过不好,你也别想好过……”
所有死伤者家属一拥而上,将孙不正三人团团围住,推搡动作不断。
要不是张青山在一旁劝说,肯定会直接动起手来。
孙不正本就全身疼痛,此刻两名手下被人推搡着,导致担架不稳,他更加难以忍受,赶紧说道:
“你们都别闹,一条人命二十万,我带了现金,同意的话现在就签字,我当场给钱。”
“我丈夫死了,家里缺了顶梁柱,才给二十万,打发叫花子呢,还是个人吗?”
“你的黑心被狗吃了,二十万就想打发我们,门都没有……”死伤者家属们同仇敌忾,集体反对。
张青山也怒喝道:“孙不正,一条人命你只给二十万,真当人命就那么贱吗?”
“今天我做主了,每个人至少一百万,若是少一分钱,你就等死好了。”
孙不正额头直冒黑线,肉疼的说道:“小兄弟,你就算杀了我,我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啊,最多每个人给……二十五万。”
面对这种黑心老板,张青山毫不心慈手软,冷笑道:“我说一百万就是一百万,少一分都不行。”
现场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