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袁梓墨就带着人马离开了燕洲城,在离开过程中,刘一名显示出了出色的组织才能,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他见天气寒冷,甚至连新棉袄都给所有人备好了。
他在离开前的两天时间里让何彪和他的那些苦难兄弟都学会了骑马,而张虎的那些军中兄弟本来就是上过战场的军人,个个骑术精湛。
因此,几乎所有青壮年男子都骑在马上,除了袁梓墨,袁梓墨目前还不会骑马。
刘一名买了一百匹马,众人每人骑一匹,还有近二十匹马多了出来,于是张虎这帮人每人骑一匹,另外还牵一匹马。
这些多的马,是刘一名特意准备的,以防路上出现意外时备用。
袁梓墨一家人坐在一辆马车里,他探头往外看去,只见队伍浩浩荡荡,五十来辆马车沿着大路如长蛇般展开,八十来人骑在马上护卫在马车的四周。
柳岩山和何彪骑在马上护卫在袁梓墨的马车左右两边。
袁梓墨心中有些纳闷:“我记得很清楚,何彪的人只有三十二人,张虎的人是二十六人。就算加上他们自己也最多六十来人。现在哪里来的八十来人。”
“并且,这些赶车的马夫个个目露精光,身体彪悍,一看就是身体素质很好,会武艺的人。这绝对不是请来的,这里又多出了五十来人。”
“难道这些人都是刘一名的人吗?不可能啊,他要是平时养这么多人,那要用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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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很是疑惑。
一路沿着大路往东赶去,沿路很多流民,拖儿带女,衣衫褴褛,脸色都被冻得发青,他们见到车队驶来,个个脸上露出麻木不仁的神色,抬头看了一眼后,继续埋头赶路。
道路两边还有不少流民的尸体。还有不少流民坐在地上乞讨。
袁梓墨不忍细看,于是关上了车窗。车子里刘一名准备了一个小火炉,里面燃着木炭。他还细心的准备了不少木炭用袋子装着堆放在车子里的一角。
车内温暖如春。小妹袁梓棉有点晕车,坐在车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杨氏搂着小妹,闭目养神。
他想想窗里、窗外就如两个不同的世界,不由得感概:
“现在这个世道,已经烂透了,可怜人实在是太多。自己现在能力有限,想帮助也帮助不过来。还是先让自己身边的人过好点再说吧。”
众人一直赶路,直到下午一点多,路过一处旷野时,袁梓墨见地形平坦,这才吩咐众人停下歇息,生火做饭。
天气非常寒冷,众人去找了些柴火,燃起了数堆大火。除了在四周负责警戒的几人外,其余人围着火堆而坐,做饭的做饭,休息的休息。
袁梓墨正坐在火堆旁烤火,低头思考着问题,刘一名带着一男子匆匆走了过来。
他抬头一看只见这名男子四十来岁年纪,身材魁梧,腰背挺直,虎背熊腰,脸上一脸的络腮胡子。长得跟何彪有几分相似。
刘一名来到他的身前,躬身行礼介绍道:
“袁公子,这位是我的生死兄弟,李青山,他一直在北方靠着贩卖马匹、食盐为生。手下有八十多名兄弟。”
“这次燕洲流民暴动,李兄弟本来准备去投奔义军。我刚好去找他买马,他听我说了你的分析后。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带着手下,先跟着我过来跟随你。”
袁梓墨一听心中大喜,站起身来,表示欢迎,请两人在对面坐了下来。
他仔细问了李青山的一些情况。李青山颇为直爽,直接就说了他的来历。
原来李青山也是内地人,家里靠着几亩地种地为生,平常备受地主欺侮。由于连年灾害收成不好,入不敷出,于是借了地主的高利贷。
地主经常派一帮狗腿子找他要债,并且时不时毒打他,由于家中还有老母在世,因此一直忍耐不还手。
后来老母去世了,在安葬完了母亲后不久,地主的儿子又带着一帮仆人过来找他收债。他直接提着一把刀,杀了地主儿子,杀了数个仆人,然后逃到了北方。
逃到北方后,聚集了一帮兄弟,靠着贩卖马匹、食盐等为生。在贩卖马匹、食盐的过程中受尽了官兵的欺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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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名曾经跟着他一起贩卖过马匹,两人都有推翻朝廷的志向。因此成为了好兄弟。
这次,燕洲流民造反,打出了旗帜,本来李青山想最近就去投奔义军,这两天刘一名找他来买马,两人于是聊起了这个话题。
他听刘一名说起了袁梓墨对“顺天军”的看法,感觉很有道理。
他见刘一名准备跟随袁梓墨,想了想,最后做出了决定,目前北方局势大乱,贩卖马匹的营生也做不成了,干脆也先带着手下兄弟们投奔袁梓墨,看看情况再说。
说到这里,李青山憨憨的笑了起来:
“袁兄弟,我现在虽然带兄弟们投奔您,不过,我们目前还没有确定是否一直跟着您干,我们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如果您确实像刘一名兄弟说的那样有着雄才大略,并且有推翻朝廷的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