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蔡景焕,似已是法力大损,便就一不做二不休,启了那太上升玄符。
符箓所结金光方才将柏鸣鸿罩下,金色光柱便已是轰然落下,蔡景焕本道这般之下柏鸣鸿当得受些损碍,却未曾想那金光竟是如山岳般不可撼动。
见此,蔡景焕面色微沉,掌心法阵再一变幻,数道金光齐齐落下,但那金光仍旧是未曾被撼动半分,其面色大变,再是催动法阵,却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蔡道友,可是结束了,下来该是贫道回敬一番了。”
言罢,便见柏鸣鸿抬手招过十数翎羽化作“孤鸿剑”,而后便是双手握住剑柄,将那三尺长剑立于身前。
眼见那漫天翎羽化作道道光华汇入剑锋之中,蔡景焕心知不可任其蓄势,立是勉力再是降下数道金光,然此般之下,却仍是未见半分成效。
心知柏鸣鸿身周那壁障短时内必是难以打破,蔡景焕只得散去掌心那法阵,再结一印诀将自家所剩无几的法力尽数灌入那四言宝轮之中。
待蔡景焕做罢这许多,柏鸣鸿那处已是将那长剑重重挥下,一道数丈长的碧色剑芒自那剑锋激射而出,与过往稍显不同的,却是这碧帆左右竟是还有着两道浅色剑芒,虽未能凝实,但仍旧蕴含着不俗威能。
这三道剑芒一出,场中众人皆是有所感应,蔡景歆看眼那碧色剑芒,再看眼自家阿弟,立是知晓此击蔡景焕是断不可能挡下的。
两柄长枪再是纠缠数下,蔡景歆枪尖之上忽得光华大涨,将二人周身环绕的九条赤色龙影尽数扫除,而后其人便是连连往后退去。
“哪里走!”
心知此下正是定局之时,樊晚秋自是不会任由敌手脱逃,双眸中电光一闪,数道紫色雷霆便已是绕上手中长枪,而后其便足下重重一踏,将那裹挟雷霆的长枪狠狠抵向蔡景歆。
蔡景歆面色阴沉,手中法诀一变,以四言宝轮格下樊晚秋攻势,而后便见两道金色羽翼自其背后突兀现出。
借此术法相助,蔡景歆自地面一跃而起,金翅轻扇下便是往柏鸣鸿二人那处飞遁而去。
突遭此变,樊晚秋面色微愕,但旋即便是腰身一扭将手中长枪重重掷出,口中则是言道:“陈兄!可已准备妥当?”
“樊兄久待了,且看陈某的便是。”
言罢,便见陈九阳头顶及足下各是现出一道数丈方圆的法阵,而那心火鉴则已是斑驳尽褪,化作一块剔透琉璃在其身前飞速旋转。
那法阵方一现出,数十丈内的灵气便已是被其尽数吸入其中,陈九阳右手抬至胸前,无名指按于掌心,拇指压于其上,而后朗声道:“蔡道友,此技名曰‘日落九天’,还请赐教!”
言罢,一道宽逾一尺的赤色光柱便是自心火鉴中喷薄而出,蔡景歆那处方才击开樊晚秋所掷长枪,那光柱便已是来至当面,其别无他法,只得以四言宝轮硬接下来。
而此时,柏鸣鸿那“碧帆远影”却已是击在蔡景焕所展开的壁障之上,未有何悬念,那壁障不过坚持数息便就应声而碎,蔡景焕此人也是遭受重创,自那处倒飞而出。
眼见此景,郁涵衍怒喝一声,连连劈出数道剑芒,显是欲要摆脱柳子安去往蔡氏姐弟那处施以援手。
“呵呵,郁道友何必心急,与我斗这般久都未曾施展些真正本事,怎地此番倒是急于分出胜负了?”
“柳子安!快些给贫道让开!”
二人这处正纠缠着,半空中蔡景歆那处却已是隐有不支,只听伊人一声闷哼,而后便是如那折翅雏鸟般自半空跌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