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闻言,柏鸣鸿却是轻笑出声,同样抬手对黄沐清额头弹了一记,口中则是言道:“惹师尊伤心,我这做师兄的也得惩戒你一番。”
黄沐清本还有些迷糊,这般之下却是找到了发泄之所,立时便就紧握纤手对柏鸣鸿腰腹处打出一拳:“谁是你师妹,师尊可还未给我二人定那先后呢。”
柏鸣鸿足下轻移,躲过黄沐清攻势,而后便是执礼对乔惜儿言道:“那便就请师尊主持公道了。”
乔惜儿眼含笑意看着二人嬉闹,却没料到忽的牵扯到自家,略一思量后方才言道:“你二人既是同入我门,那自是以年岁论先后。”
闻言,黄沐清登时便泄了气,只恶狠狠瞪向柏鸣鸿。
见此,乔惜儿自是知晓了二人年岁之差,便就又言道:“不过鸣鸿你身为师兄,却这般欺凌同门师妹,那还是得领些责罚的。”
本正得意的柏鸣鸿听得此言立时便是面露苦色,而黄沐清那处却是兴致盎然道:“师尊,师尊,那这责罚之事便由弟子来吧,免得扰了师尊修行。”
“可。”
眼看着又冲向自家的黄沐清,柏鸣鸿一阵叫苦,但却无有他法,只好立于那处任黄沐清拳打脚踢了一阵。
如此嬉闹一番,柏鸣鸿二人倒是与乔惜儿更亲近了一些,言谈举止间少了几分拘束。
待好生出了一番气后,黄沐清行至乔惜儿身边,挽住其手臂言道:“师尊见笑了,实是鸣鸿太过气人。”
闻言,柏鸣鸿只耸耸肩,却不去与其争辩。
骤然被抱住手臂,乔惜儿面色一滞,而后便是含笑揉下黄沐清的乌黑青丝,言道:“好了沐清,气也出了,该为师与你们说些日后修行上的事宜了。”
“师尊请讲。”
“虽为师这一脉以镇守万妖域为己任,但那却是筑骨期之后方才思虑之事,你们两现下功行尚浅,故而当以修行为先。”乔惜儿缓声言着:“为师这青文洞天占地颇广,你二人日后大可来我这处修行,鸣鸿,沐清,你们以为如何?”
黄沐清立是答道:“自是愿意的,师尊身侧连半个侍奉都是无有,弟子若能常伴师尊左右,那定能为师尊您排忧解难的。”
柏鸣鸿心下思量,且不说此处洞天灵气充沛非常,便是居于此地后可时时得一红尘境高修解惑,那便已是不可多得的福分与机缘。
心中思定,柏鸣鸿便也就打个稽首道:“弟子自是无有他议,全凭师尊安排便是。”
“可,修行之所既已定下,那便再谈你二人日后修行之方向。”
言至此处,乔惜儿侧首看向柏鸣鸿,继续言道:“鸣鸿你自不必多说,为师自当于《少阳经》上对你知无不言,这《少阳经》玄妙无穷,你定要好生修持。”
“弟子自当心无旁骛,潜心修持。”
“如此便好,至于沐清你,我观你所修功法亦是不俗,但似乎并非出自我曜阳。”
闻言,黄沐清面色一紧,言道:“师尊,我…”
“无妨,我等修道中人各自有各自的机缘,虽你我为师徒,但也无需多解释些什么,只消你心怀正道便是。”
“是,弟子谢过师尊。”
“嗯,你所修功法我虽不识,但大道万千终究殊途同归,你若有何疑窦,便就提出,为师自也不会敝帚自珍的。”
三人下来谈有一刻,柏鸣鸿与黄沐清俱是觉得自家眼前似是被拨开一层迷雾,对修行一事已是多了些明悟。
“既如此,那沐清你便先行回你那府上打点杂物吧,鸣鸿且先留下,为师尚有几言需叮嘱你一番。”
虽是心下疑惑,但黄沐清仍是做一万福道:“那弟子便就告退了。”
待黄沐清法舟行远,乔惜儿方才言到:“鸣鸿啊,你可知为师留你何意?”
柏鸣鸿先是一礼,恭敬道:“弟子愚钝,思前想后不过二事,一为《少阳经》,二则是大比时沐清遭人暗算之事。”
乔惜儿清冷眼眸中露出些许欣赏之色,而后柔声道:“不错,确是为这二事,沐清那丫头心思单纯,是个藏不住话的,故而为师便就先与你说上一番。”
“还请师尊解惑。”
“鸣鸿,你可知雨华他们六人所修功法为何?”
“师尊如此一问,莫非皆是那《少阳经》?”
“不错,虽其等皆是亡于兽潮之中,然为师还是得提醒你一句,日后门中行走时,务必三思而后行,须知留得青山在的道理。”
听得此言,柏鸣鸿目光闪烁,欲言又止一番后言道:“弟子自当牢记于心。”
“当然,你却也不必过分畏手畏脚,为师虽不是功参造化,但仍是会尽力护你周全的。”
“是,弟子明白。”
言罢,乔惜儿目光忽得锐利起来,冷声道:“再来说沐清那事,鸣鸿你是个心思细的人,你眼下可有怀疑之人?”
“那事之后,弟子也曾四下打探,现下已是几可确定那人是谁了。”
“却是何人?”
“戒堂林墨弦。”
“竟是戒堂弟子吗?且先将事情始末细细说与我听。”
一刻后,听罢柏鸣鸿所言,乔惜儿微一颔首,而后言道: